段从祯比他声音更大,“你他妈再不闭嘴,现在就去童童家,把她爸妈头割下来喂狗!”
或许是音量震慑把他吓到,又或许即鹿是听清他疯狂话语,他终于停下来,颤抖地盯着段从祯。
“肯闭嘴?”段从祯轻笑,“真不知道你他妈在发什疯。”
抓起外套,兜头给瘦削男人罩上,段从祯看着他,眉目都带着点不耐烦。
“你昨天被脏瓷砖割伤,现在给去打破伤风,懂吗?”
“不去……不去!”即鹿用力缩着手臂,胡乱地摇头,足跟徒劳地往后退。
“斑比……”
“不去!!你放开!”
“……听说话。”
“要报警!要报警!”
都站不稳,随时都要跪下来似。
听到他说“童童跟不样”,段从祯微怔,难得稍微思索下他这句话,却发现根本听不懂。
根本不知道这个小精神病在闹什。
看他嘴唇开裂,手臂上也都是伤,段从祯敛眸色,伸手把自己袖子扯出来,反手握住男人手腕。
即鹿震震,眼神依旧绝望,好像对切都麻木般,只能不断重复“对不起”,希望段从祯发发善心,可怜可怜那个小姑娘,不要迁怒于她。
“啧。别喊。”
“救命!!救命!”即鹿快要哭出来,拼命往门口跑,“杀人!救命!”
听他嗓子都喊哑,段从祯耳边嗡嗡地响,刚被他扇那巴掌好像又开始火辣辣地疼,段从祯忍无可忍,把扯住即鹿领子,几乎把他拎起来。
“即鹿!”他不耐烦地大喝,“闭嘴!”
即鹿置若罔闻,仍然扭曲而执拗地顽抗,企图挣脱男人强硬束缚,“放开!放开!”
“不懂你在说什。”段从祯啧声,云淡风轻地瞥他,“今天来带你去打针。”
闻言,即鹿愣下,而后飞快地摇头,浑浑噩噩地拒绝,“不、不去……”
他不愿意再去回忆任何跟医生有关东西,针头,白色外袍,药品……
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些东西叫他吃过多少苦头。
他猜对,段从祯就是来报复他,又要把他拖回去,绑起来,折磨他,又不弄死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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