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嗓子实在难受,就喝点。”段从祯说,瞥他眼,“但建议还是别喝。”
即鹿没说话,耷拉着眼皮望他。
“酒药不能起用。不过……”段从祯说,嘴里又说出极为刻薄话,“……想早死可以尽量喝。”
作者有话说:
段从祯:别问口袋里为什能装这多东西,口袋比能装。
即鹿抖着手,喘不过气般深深地呼吸,哮喘发作似,胸口大起大伏。
段从祯盯着他看会儿,才淡淡垂眸,屈膝蹲下,从口袋里摸出板药片,扣出两粒,掐着即鹿下颌,迫他张口,将药片塞进去。
即鹿微微摇头,眼神带上慌张,呜咽着说不出话。
“嘘。”段从祯没让他说话,抬着他下巴,掐着他让他仰头到极致,“快咽下去。”
喉结干涩地滚动,药片顺着喉咙口滑下去,即鹿闭上眼。
手捏起药瓶,礼貌微笑,“谢。”
转身,听见护士松气声音,段从祯足步顿,回头把装着乙烯雌酚便携式注射器扔到护士怀里。
“啊!!”护士吓得尖叫,像接个烫手山芋。
“送给你。”段从祯说,“这个可以抑制性/欲。”他诡笑下,“以防你再对你女病人硬起来。”
出医院,段从祯没有犹豫,往车边走,隔着车窗看眼,没看见人,段从祯凛眸,绕着车子走圈。
拍拍他脊背,段从祯伸手抄进腋下,把他半拎半抱着拖起来,拉开车门,塞进去。
即鹿没缓过神,靠在椅背上,过会儿,才觉得心情渐渐平静,那股濒死感终于褪去。
衣衫被冷汗浸湿,即鹿歪着脑袋靠着,人偶似,心里空空,如同被挖去块。
段从祯给他系上安全带,望着他难堪脸色,半晌,才从口袋里摸出小瓶琴酒,扔到他手上。
即鹿低头,眼神空洞地望着淡金色瓶子,没有波澜。
在车尾看见坐在地上男人。
身躯单薄佝偻,手臂捂着耳朵,拼命把脑袋藏起来,蜷缩着,裤子上都是灰尘,嘴里低声呢喃,听不清在说什。
段从祯望着他,抬腿,足尖踢踢男人膝盖,“喂。”
即鹿身躯震,惊恐地抬头,眼里都是雾气,找不到焦点。
“起来,回去。”段从祯说,声音都带着些许命令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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