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思就是他是个神经病。”李捷伸手戳下段从祯
“你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又进手术室?”即鹿看着他,抿唇角。
“宝贝,只是打个麻醉,”段从祯古怪地看着他,轻笑,“又没失忆。”
“你还想再进去?”即鹿盯着他,淡声问。
“嗯?威胁?”段从祯挑眉梢,深邃眸中染上丝兴奋,抬眼看着即鹿,声音都愉悦起来,“喜欢这个。”
即鹿张张嘴,脸上闪过丝难得局促,别开眼神,把他甩开氧气面罩又递过去,“不想进去就听医生话。”
“检查机器不如直接检查,”段从祯戏谑轻笑,抓过即鹿手按到心口上,“虽然不健康,但是还活着。”
没回过神来,即鹿掌心被按到男人心脏上,因感染毒素,甚至可以看见皮肤下面血管,紫红,深蓝,皮肤就像层薄膜,好像微微用力,就能撕裂开来。
想象血管包裹住心脏样子,即鹿突然心口紧。掌心下,心脏缓缓跳动,难以言喻触感,伴随着男人呼吸起伏。
即鹿回过神来,微微怔,慢慢把手收回来。
“这个能摘吗?”段从祯指指脸上呼吸面罩,“不舒服。”
后半夜,段从祯又进手术室,即鹿等在门外长椅上,手里攥着那把匕首。
第二次手术比第次要短,天刚蒙蒙亮,手术室门就开。
即鹿站起身,望着医护又把段从祯推回去。
躺在床上人就像任人摆布玩偶般,没有生气,也没有动作。
即鹿推开病房门,望着还在麻醉中沉睡人,男人手臂上插着数不胜数管子,里面流淌着不知名药液,呼吸机上偶尔漫起雾气,而后又迅速消退。
段从祯微微眯眼,若有所思片刻,偏头盯着他,声音慵懒缓慢,“更喜欢你担心。”
即鹿还没说什,房外传来慢悠悠声音,“猜你最喜欢他再捅你刀。”
即鹿回头,看见李捷拿着文件夹走进来,微微皱眉。
李捷扫眼靠在床上人,惋惜地摇头,伸手推推即鹿肩膀,“你现在要是给他巴掌他可能更开心。”
即鹿眉峰紧蹙,听着李捷不着边际话,有些反感,不动声色地避开他手,声音阴冷,“什意思?”
“怎?”即鹿微微皱眉,犹豫着要不要去按那个求救铃。
段从祯声音沙哑,带着不悦,“觉得好像戴着防咬套。”
即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段从祯指挥他把床榻升起来,不顾劝阻,擅自摘氧气面罩,低头看眼右肩伤。
“不错,”段从祯伸手按按,“恢复得还可以。”
即鹿在床边坐下,垂着眼睫,淡淡地看着他,目光落在段从祯脸上,颈上,肩上,没有焦点。
段从祯醒过来时候,就看见床边趴着个人。
单薄脊背微微起伏,脸埋在手臂里,头发柔软而散乱。段从祯低眼看他会儿,微微勾唇,伸手勾卷缕发丝,绕在指尖把玩。
指腹擦过脸颊,下颌,脖颈,痒痒触感还是把人弄醒,即鹿没有睡得很深,点动静便立时清醒过来,有些茫然地睁眼。
醒过来刹那,即鹿下意识回头看眼放在侧面心电图仪器,望着上面波动如常,才悄无声息地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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