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鹿阖目,耳边是男人鲜活有力心跳声,他微微抿唇,心里近日盘桓不去焦躁痛楚竟悄然安抚。
夜无梦。
段从祯醒来时候,床边已经空,医生还没来,即鹿却已经离开。
皱着眉从床上起来,目光扫过病房紧闭门,段从祯突然想起来,即鹿又把锁撬。
轻轻笑笑,段从祯发觉自己又忘不他斑比是怎都锁不住。
即鹿抬眼看他,段从祯抬手,指尖拎着串钥匙,在他眼前晃晃,即鹿微微睁大眼。
这是病房门钥匙,应该在值班护士手里。
“哪里弄来?”即鹿有些怔愣。
“从刚刚那个护士口袋里弄来。”段从祯理所当然,伸手打开盥洗室窗户,毫不犹豫地把钥匙扔出去,偏头看着面前男人,“现在你也出不去。”
即鹿:“……”
即鹿顿顿,微微摇头,眉骨抵在他肩上,声音倦懒模糊,“不能。”
“可以。”段从祯强硬地说,没有反驳余地。
“……不能。”
“可以。”
即鹿无可奈何地叹气,“没有多余床。”
即鹿俯身捧水洗脸,还没直起腰,身后便贴上具身躯,鼻腔捕捉到药物辛味,即鹿匆匆抹去脸上水渍,睁开眼。
段从祯从背后抱他,手臂绕过他打开水龙头,微微垂首,下颌抵在男人肩颈处,偏头就能吻到他还带着热度耳侧。
“小心伤口。”即鹿轻声提醒,接过他递来毛巾擦脸。
“嗯。”段从祯低低应,湿着手抱住他腰,手臂微微收紧。
身上单薄衣物被水浸湿,即鹿打个寒颤,不自在地动动。
医院早餐有些过分清淡,段从祯吃点就没胃口。医生又给他做次检查,说恢复得很好,再过段时间就能考虑复健事。
“能恢复多少?”段从祯眉目冷硬,垂眼望着右手手臂。
“好好复健话,恢复到正常状态绝对有可能。只是……”医生看着他,欲言又止,微微叹气,“只是基本不能再从事精密工作。”
段从祯面上没什表情,只点点头表示知道。
医生走后,即鹿推门而入,
“意思是同不同意今天都走不是吧?”即鹿眉峰微蹙。
段从祯看着他,淡淡笑,“是。”
晚上气温低些,好在天气很好,不至于感到寒冷。
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第次同床共枕,关灯后病房格外安静,只有窗外洒进来皎然月光。
即鹿微微低头,寂静狭小空间里,此起彼伏呼吸清晰可闻,微敛气息,就连心跳都听得真切。
“们睡起。”段从祯说。
“明天早上医生会来查房。”即鹿抿唇,眼神染上困乏,“们不能睡起。”
“可以。”段从祯坚持。
“别人会看见。”即鹿低声说。
段从祯摇摇头,微微勾唇,“没人会看见。”
刚刚高潮过身体仍然敏感,有意无意磨蹭似乎带出细微电流感,即鹿皱皱眉,轻轻推推他。
“你要休息。”即鹿说。
“嗯。”段从祯漫不经心地吻他,“知道。”
段从祯抱着他并不说话,难得不含情欲温存,即鹿有些疲惫,偏头靠在他肩膀上,闭闭眼。
安安静静抱会儿,段从祯沉声开口,“今晚就待在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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