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鹿抿唇,起身跪坐在沙发上,看着段从祯在身前坐下,拿着柔软毛巾,仔仔细细给他擦头发。
拿吹风机吹遍,摸着差不多,即鹿把东西放到边,迟疑开口,“段从祯……”
“怎?”段从祯偏头看他,把人搂进怀里亲亲唇角。
即鹿望着他,嘴唇有些干,嗓子也像是堵着什似,薄唇翕动片刻,还是收声,“没什。”
段从祯也没追问,只漫不经心“嗯”声,随手抄进男人膝弯,把人抱回床上。
没有多说什,段从祯进浴室洗澡。
看他走进去,过会儿,浴室响起水声,即鹿抬头,盯着磨砂玻璃门看许久,才恍惚地坐直身躯,摸出手机给梁许打电话。
他想确认下段从祯说到底是不是真。
梁许在电话对面久久没有开口,过很久,才低叹声,“他方程式看过,也给以前博士生导师看,确是神经类药物。你病直不好,也恐怕是跟以前在东青山注射过药有关。”
“那个试剂对你病或许有好处,小鹿,如果可以话,建议你试试。”
“那就是不喜欢。”段从祯还是这觉得。
“如果你要这觉得话。”即鹿不跟他争辩。
“你喜欢什花?”段从祯突然问,偏头看他,“可以种在花园里。”
即鹿倏地噤声,不说话。
他别开眼神,不再去看段从祯,微微抿唇,手插进口袋里,无意识攥紧。
又或许是被段从祯问题说动,即鹿犹豫下,还是伸手,在花篮里挑会儿,拿起两束粉蔷薇,“要这个吧。”
段从祯点点头,拿出几枚硬币递到小女孩手里。
“多。”小女孩数数,开口叫他。
“替捐吧。”段从祯不在意道。
“谢谢你!”小女孩笑着微微鞠躬。
梁许话让即鹿心里很乱,他缩在沙发上,疯狂切换电视频道,直到眼前出现残影,出现电丝被烧坏接触不良彩色痕迹。
“们要赔。”段从祯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。
即鹿吓跳。
“把电视弄坏是要赔。”段从祯偏头看着他,发梢上还带着没擦干水珠,顺着低头动作滚落下来,砸在即鹿手臂上,格外煽情。
“但你开心就弄吧,也不是什贵东西。”段从祯把毛巾递到他手上,“帮擦。”
“斑比,”段从祯抬手轻轻勾勾他发丝,手指微曲,擦过男人颈侧皮肤,淡声问,“你有喜欢花吗?”
即鹿点点头,还是不言语。
“是什?”段从祯问。
即鹿缄默着,言不发。
回酒店,即鹿还是没说话,坐在沙发里,开着电视,看当地新闻,其实他听不懂也看不懂,段从祯看得出来,他只是不想和自己交流。
手中蔷薇花色温淡,气味浓郁,在风里吹这久,还是很完整,花瓣莹润,不曾偏折。
瞥眼身边拿着花翻看男人,段从祯敛眸,淡声问,“喜欢蔷薇?”
即鹿抬眼,指腹触触柔软花瓣,不冷不热地答,“不讨厌。”
段从祯轻笑,“那就是不喜欢。”
“没这意思。”即鹿扯扯嘴角,声音疲惫,“只是蔷薇并不在审美点上,也不讨厌这种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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