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讨厌你，”段从祯说，“
想到
妈妈死之前还在考虑你，就觉得厌恶至极。”
他自嘲地笑
笑，眸光冷冽，带着即鹿看不透深邃与晦暗，“自己都不知道，到底是恨她更爱你，还是恨你更爱她。”
段从祯动作滞，眼神瞬时暗下。
“不能。”他毫不犹豫地拒绝。
“为什
？”即鹿咬着牙。
“不希望你见她，也不希望她见你。”
即鹿用力擦去眼里眼泪，“只是想弥补以前犯下错，只是……”
要是再骗，就什遖颩都没……”
“那就不信。”段从祯不间断地吻他，紧紧将人抱在怀里。
即鹿肩膀颤抖，本能地抱住面前人，眉骨抵在男人肩上，强压住夺眶而出眼泪。
“不想相信就不信。”段从祯沉声安抚，声音染着种令人难以拒绝蛊惑力，“斑比，你可以选择相信自己认为正确事。”
即鹿抱着他，眼泪浸湿段从祯肩处衣料，不停地摇头，好像生怕恍神间自己就动摇。
“斑比。”段从祯打断他话，声音阴郁而低沉，“不是你错。”
即鹿愣，瞳孔震震，“……什。”
“那场车祸，不是你错。”段从祯目光偏移，淡漠得惊人，染上几分难以察觉恨意，“当年警察说，就算没有你，那个醉驾司机也会撞上她车子。”
“但并不相信。”段从祯垂眼，“因为讨厌你。”
即鹿错愕地望着他，喉咙哽，却在看清男人眼中痛苦与难过瞬间，心脏都狠狠揪紧。
段从祯没再说话，只是静静地抱着他。
太阳完全隐没在山下，阳台只能看见微弱夕光。
即鹿慢慢抬头，眼睛还是红，仓促而羞赧地擦去脸上泪水，气息不稳，“段从祯，回去之后，想……”
“想要什？”段从祯抬手，指腹擦去他眼底泪水。
“想去看看阿姨。”即鹿嘴唇紧抿，声音带着未褪呜咽，目光颤抖，好像生怕他会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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