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钰:“臣幼时与太子殿下同进书院学习,感念太子悉心照拂,才有今日活着站在太子面前遂钰。现今太子贵为东宫之主,臣也得个御前清闲差事,臣不知该如何感激太子殿下大恩大德。”
“不如——”
遂钰语气染上几分笑意,眼眸之中潋滟着欢快之色,他眨不眨地盯着太子,盯萧鹤辞神色逐渐不自然起来,趁他分神时顺手抽走他礼冠之中发簪,毫不犹豫地朝着萧鹤辞肋下三寸刺去。
“……”
萧鹤辞脸色骤变。
封禄泉乃宗室子弟,母亲是前朝长公主,由他担礼官再好不过。可惜封大人昨日崴脚,进出都得用轿子担着,哪里还能引太子走过连接着前朝后宫桂街,前往册封之礼广场。
遂钰晨起被人从床上拉起来,迷迷糊糊地看着皇帝走进自己房间。
萧韫似提溜小鸡崽般,强行拖着遂钰去洗漱。
“临危受命。”遂钰想到美梦被萧韫打破,忍着不打处来气,镇定道:“还望太子殿下见谅。”
太子金冠之中盘踞着四条镶嵌宝石蟒,遂钰靠近萧鹤辞,顺手接过宫人手中礼服。
“是遂钰来吗,怎不进来。”
江合站着时候便佝偻着身体,跪倒后蜷缩成团,占地都不大,似乎脚就能踹死。
倘若在平时,遂钰定得给江合颜色看,但今日事忙,他决定暂且放过江合,将此事记在心中,方便日后算账。
他快步走进内殿,穿过层层屏风纱幔,站在落地妆镜前整理仪容男子抚掌笑道:“今晨小厨房新做果子,知道你要来,食材都是昨日亲自挑选。”
宫人提起冠幅放在衣架之上,小心翼翼地用羽绒拂尘。梳妆姑姑敛神在萧鹤辞鬓边处理着碎发,同时低声指挥小宫女仔细擦拭礼冠,查看礼冠是否有不妥。
“遂钰你——”
遂钰眨眨眼,加重右手力道,发簪更深入几分,无辜道:“各宫送给太子妃贺礼已经摆在偏殿,而现在……这是臣送给太子殿下贺礼。”
“神龟虽寿犹有竟时。”遂钰字句道:“臣祝太子殿下寿与天齐。”
粘稠鲜血在玄色里衣中并不明显,却顺着遂钰手指,蜿蜿蜒蜒似条小蛇般盘旋而
宫人稍犹豫,“大人,还是让奴婢来吧。”
遂钰眯眼,诧异道:“哦?”
“都退下,本宫有话要与遂钰大人讲。”萧鹤辞与遂钰同长大,很清楚遂钰露出这种神色语气时会做些什,他及时遣散宫人,须臾,宫人全部退至殿外。
他才道:“用早膳吗?”
遂钰动作极轻地将礼服披至萧鹤辞肩头,他离萧鹤辞极近,近得几乎能听到他呼吸,察觉他心脏飞快跳动声音。
萧鹤辞天不亮便得起床准备,他打个哈切,遂钰看到桌前放着凝神提气汤药。
“父皇昨夜来过,告诉许多成为太子需要做到事情,做太子真难。”萧鹤辞笑笑,“记得当初你同在书院学习时,先生曾说过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,要戴冠。”遂钰提醒。
戴冠有戴冠规矩,就像食不言寝不语。
趁着萧鹤辞戴冠,遂钰走到案前端起汤药,草药特有苦涩清香入鼻,他抿唇说:“礼官封禄泉大人带着圣旨来,但宣旨人临时换成臣,还请太子殿下勿要介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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