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钰闻言哼声,讥讽道:“公公身为首领太监亦能如此迁就,可那东宫江公公脾气大,每次见
封禄泉哪能猜到出日殿内发生什,只当少年人没经历过大场面,时被吓到而已。陛下在殿内也未命人催促,想必不会怪罪。
仪式结束,遂钰也未能缓过神来,只是身着白色丝质里衣,孤单地坐在玄极殿内温泉边发呆。双腿浸泡在温暖泉水中,水渍很快浸湿他衣衫,那套参加典仪外袍脱在手边,皱巴巴被遂钰揉很多次。
男子及冠束发,遂钰却并不喜欢那严整,独处时经常披散着头发乱走。他手指勾着发带,双眼眨不眨地看着泉边垂柳。
报复太子本就在遂钰计划内,但却并没讨到什好,反倒冲动地令皇帝拿捏住他命门。
为避免仪式意外,萧韫提前亲自誊抄过份诏书。那时遂钰也在场,他站在萧韫身后捧着水杯,睡眼朦胧地问他在写什。
遂钰经常以学问不高为由,对外谎称自己并不善意习字。然而在成为御书房行走后,他每晚都会替萧韫批改奏折。
萧韫口述,遂钰将萧韫话写在那些*员呈递上来奏章之中。
他是比皇子们更加接近萧韫人,萧韫手把手地教他如何写字,面对遂钰因畏惧而产生消极态度,皇帝显得有耐心极,直至遂钰终于能够写出足以以假乱真天子笔迹。
普通奏章便罢,但这是册封太子诏书。
倘若日后萧韫想找南荣王府算账,大可将诏书拿出来定罪,判个欺君罔上挟天子令诸侯诛九族之罪。
上笔墨,道:“照着诏书誊写份。”
遂钰惊诧道:“陛下那是——”
……
太子抵达檀坛后不久,出日殿殿门大敞,遂钰手捧诏书神色如常地走出殿门,他身后是坐在殿内龙椅之中萧韫。
踏着庄重威严礼乐之声,遂钰缓步来到萧鹤辞面前。
皇帝说,诏书。
然而那份诏书并未被拿出来使用。
“小公子,陛下让老奴来送安神汤,时辰也不早,您喝汤药便先休息吧。”
遂钰收拢思绪,回头问:“公公什时候来。”
陶五陈笑道:“老奴已经站在这许久,只是见公子望着那些花草出神,未敢打扰公子。”
遂钰后背发凉,额前却渗着细密汗珠。
萧韫从不轻易透露心思,遂钰也只能走步琢磨步,稍有不慎万丈深渊。
脚底似灌铅般沉重难行,而这场合却又是再庄严不过。
众目睽睽之下,遂钰站在太子面前竟许久未挪动步。
负责流程仪官离遂钰太远,想提醒也不得法,只能将目光投向封禄泉,以盼得到封大人指引。
按照事先彩排,遂钰得将诏书交给萧鹤辞,萧鹤辞手捧诏书听父皇教诲,而后从皇帝手中接过属于东宫太子印鉴,再至檀坛之中祭拜天地神灵。
檀坛之内高香须得在皇子承袭东宫之位后燃烧七七四十九日,宫人会随时增添香火,避免香线燃断。
萧鹤辞从遂钰手中接过诏书时,发现遂钰握着诏书手微微颤抖,然而当他想说什时,遂钰迅速道:“恭喜太子殿下入主东宫。”
册封诏书之中笔墨未干,轻微晕染纸面,萧鹤辞接过诏书瞬间,遂钰瞬间似如触碰烫手山芋般收回手。
诏书是遂钰誊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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