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太医请平安脉,神情严肃地问遂钰:“大人,你这膝盖结痂怎夜之间裂成这样,倘若再出血,恐怕就要留疤。”
遂钰头痛欲裂,揉着额角说:“留便留罢。”
太医正欲将带来药膏用温水
最初侍寝几月,遂钰有过几次趁萧韫不注意逃出来时候,那时萧韫还不太如现在这般如鱼得水地把控他。
他衣衫不整地推开殿门,外头竟然围着群玄极殿当差内宦,陶五陈堵在门口笑吟吟道:“公子是要去哪。”
遂钰吓得尖叫,踉跄后退几步空档,已经足够萧韫大步追出来将他拖回去。
他惊悚地咬着萧韫手,抓住沿途每个能够让他当做救命稻草物件,他不能被萧韫带回去,为什,为什——
为什是!!!
无论他身在哪里,仍被皇权禁锢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这天底下还有萧韫不可及地方吗。
萧韫并未应他,他将他抱去寝殿,将人放在床榻之中时,才抚摸着遂钰脸颊说:“你长大。”
这声喟叹像是在观赏他最完美杰作,却又像是在惋惜什东西逝去便再也无法挽回。
被萧韫进入时,遂钰拧着眉心不肯出声,萧韫用拇指揉着他眼角眉梢,似乎是要化开他那抹无法消散浓稠忧郁。
冰冷与火热交融,那份来自于身体深处奇异,最终令遂钰无法控制地尖叫出声。他挥舞着双臂不断挣扎,想要从萧韫怀中挣脱。
风声呼啸,马蹄就在眼前,他累得说不出丝话,纵使心中恐惧,却也不得不认命般地闭眼。
难得平静悠闲夜,居然就这样被消耗荡然无存。
落地前秒,萧韫及时接住遂钰。
他拧着眉将遂钰塞进马车,命令道:“回宫。”
“陛下,楼内那些人怎处置。”禁军指挥反应极快,问道。
帝王之爱,帝王之怒,似乎只有后者更发自内心。
遂钰不知自己是什时辰睡着,只记得醒来时,萧韫背对着他。
他后背全是他指甲留下划痕,有些甚至渗出血,瞧着格外触目惊心。
萧韫毫不在意地换件里衣,回头恰巧看到遂钰睡眼朦胧地看着他。皇帝俯身吻吻遂钰,道:“早膳想吃什便叫小厨房去做,御膳房新来那几个厨子,朕吃过几道他们做菜,口味有点重,不适合你。”
遂钰累得使不上劲,只能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。
被萧韫力道顶至床头,他企图借着身体分开片刻逃跑,下秒却被萧韫捉着脚踝重新抓进床榻深处。
他尖叫着大声求救,然而殿内殿外都是萧韫人,在萧韫脚踹住寝殿门刹那,这些宫人便都带着手头活离开这里,陶五陈必定守在玄极殿外禁止任何人入内。
这里是萧韫为他织就网,是困住翅膀金丝笼。
他像只飞不出鸟,甚至不是什名贵品种。
是那种最普通麻雀,活得不太好,命却硬。
萧韫:“太学弟子整日喝酒荒废学业,各杖十,家中静思己过三月,家中父兄有在朝中为官者罚俸年。”
禁军:“是!”
“萧韫,如果你不喜欢,那以后不会去。”
遂钰被萧韫抱回玄极殿,宫人皆跪倒低头回避,他颓然地枕着萧韫肩膀,低声说:“以后不去。”
是告诉萧韫,也是警告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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