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钰浑身都在疼,凄然道:“你掐死吧。”
遂钰被萧韫卡地说不出来话,心说你想让回应也得给说话机会。
他酝酿许久,才发出这声讥讽。
别人问爱与不爱时,或者悲哀,或者将自己放在最底,不能再底地位乞求。萧韫却熟练地用他那无限风光帝王之尊威胁,好像不爱上他便会堕入阿鼻地狱,坠进无尽深渊。
谁才是地狱?!
谁才是深渊?!
萧韫,像是保持着最原始野性野兽,遂钰无法招架同时,心中那份违和感正在迅速侵占意识。
于帝王而言,“爱”这个词是能轻易说出口吗,他不觉得荒唐吗。千万人之上,高处不胜寒地方,拥有切生杀夺予人居然也要求爱。
遂钰睁大眼睛,字句问道:“陛下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?”
“……”
他没有得到萧韫回应,继续说:“登基前没人告诉过你吗,就算没有没有人提及,史书中那些最是无情帝王家,难道没能提醒陛下,帝王根本不配得到爱吗。”
遂钰不寒而栗,十指指甲嵌进萧韫手腕皮肤中,抵着他血管,薄薄粉色逐渐浸润他发白手指,最终变得鲜红。
无法遏抑委屈自心底腾起,遂钰眼眶发烫,紧闭双唇,不让自己再发出半点声音。
很小时候,教养他嬷嬷告诉他,眼泪在不在乎你人眼里,是变本加厉欺凌毒药,但在珍视人眼中,这是直抵灵魂软肋。
太多次,遂钰只要哭出声,萧韫便会松手对他说对不起,哄着他,将珍宝双手奉上。
但这回萧韫没有心软,没有收敛,他似乎定要得到遂钰回应。
字字珠玑,像无数柄软刀扎进心脏深处,萧韫动作骤停,死死盯着遂钰眼睛。
俄顷,右臂青筋,bao起突然发力,拉扯着遂钰身体,近乎凶残地把人扣进屏风夹角中,并完全覆盖遂钰视线,以极其压迫姿态,逼迫他松口。
“说话。”萧韫几乎咬碎后槽牙,阵阵血腥弥漫口腔,他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情绪,然而在遂钰向他露出抹若有似无嘲讽笑瞬间,他再也无法抑制满腔怒火。
这个小东西脖颈那细,他掐过很多次,却没有次像现在这般,这想掐死他。
“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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