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五陈:“小公子在里头伴驾,没有陛下旨意,谁敢进?!”
提及“小公子”着三个字,众人你看看你,瞬间便都明白。
小公子与陛下置气也并非两日,大抵是这些日子小公子被朝中琐事牵绊,并未时常住在玄极殿,以至大家伙忘记这些年都是怎过来。
宫人们定定心,当即有序且沉默地从各处搬水过来
刺痛与粘稠滚烫鲜血同席卷,萧韫像只真正野兽,疯狂撕咬着他唇舌,似乎是真打定主意要从他身上扯下来块肉。
遂钰慌乱地用双手想要推开萧韫,但他抱得太紧,像两块磐石般死死将他挤压在中心。
他躲不,逃不掉。
橘红火光终于惊动内监与巡逻禁军,殿外传来急匆匆且慌乱脚步。
“着火!”
遂钰闭眼,选择不再反抗。
地毯焦皮味不好闻,腥臭且含着不知是什刺鼻气息,草木灰随风腾起,密匝匝地落在萧韫肩头。
……
不知过多久,久到皮肤终于要被火焰灼烧,那巴掌迟迟未落。
遂钰听到耳边传来叹息,他说不清那是失望还是愤怒,抑或两者都有,只是这声,谁都叹得,只有萧韫不行。
这是锋利,尖锐,带着少年迈向青年时最冲动无畏声音。
即使在黑夜下,遂钰眼眸仍然明如锆石,像根无形针。他刻薄而残苛地挑衅着萧韫,精准地刺中他心脏,直至皇帝钳住他手变得越来越紧,几乎折断他骨头。
火舌疯狂席卷着每寸能够燃烧器物,空气中温度急速上升,橘红色萦绕着僵持两人。
咣当——
琵琶应声落地,径直砸进火焰之中,遂钰滚动干涸喉头,冷漠道:“有什就说吧,这些年你也忍得很辛苦吧。”
“玄极殿走水!”
“陛下,陛下还在里头!”
“陛下!!!”
众人纷纷涌向玄极殿,却均被守在殿口首领内监拦住。陶五陈气定神闲,不见分毫慌乱,斥责道:“慌什,在玄极殿做这些年差,该进不该进还没搞明白吗?”
“可是,公公你看那火光,都要烧到天上去。”宫女小声道。
潮景帝轻轻笑起来,笑得凉薄,他弯腰抽出遂钰藏在小腿内侧匕首,匕首贴着他皮肉,温度与体温趋近相同。
刀刃离开刀鞘刹那,萧韫感受到遂钰身体僵硬,他微微拍着遂钰后背,挥刀斩断被火焰招惹衣角,说:“当朕得知你要帮阿稚跑时候,着实惊讶很久。”
“明明自己手无寸铁,却仍要救足以令自己惹至杀身之祸公主。”
“好在,阿稚跑,你没有。”
他双臂并未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将遂钰抱起,遂钰来不及惊呼,嘴唇便已被堵住。
“朕真想将你这幅皮囊扒下来,看看里头心肝到底长什样!”萧韫字顿,额角血管突突直跳,手臂青筋,bao起,显然已经忍耐到极限。
遂钰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目光,口齿血腥蔓延,“狼心,猪肝,你想要什,就有什。”
“英明神武陛下,想看看吗?”
他出生便被剥夺自由权力,如今权柄在手,那都是萧韫愿意给他便给他,想要收回便收回东西,碌碌十几年,倒头来仍旧孤身孑然。
倏地,萧韫扬起大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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