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”
“遂钰,难道朕这几年教你,还不够你约束个小小巡防营吗。”萧韫低头吻住遂钰嘴唇,感受到遂钰下意识后缩,他又强势地向前追几分,直至遂钰被吻得缺氧,脸涨得通红,整个人慌乱地推搡着他胸膛。
双手像猫爪子似,挠着不疼,反倒勾得他心猿意马。
“唔。”
“你松,松开。”遂钰被吻得天旋地转,头撞在床头,未来得及呼痛,又瞬间被萧韫捞回来。
皇帝装模作样沉吟许久,最后,托起遂钰红扑扑脸,笑道:“那就去巡防营,巡防营也是个好地,你替朕盯着巡防营,将他们位子在京城抬上抬。”
抬?
遂钰:“……”
原本混沌意识瞬间清醒,遂钰几乎是弹射般从萧韫怀中坐直,衣襟随着动作滑落,露出骨骼分明,且削瘦肩胛。
他惊讶道:“你要收回巡防营管辖权?”
遂钰刚醒,陶五陈便端着盘子跪在不远处欣喜道。透过纱帐,似乎还有玄极殿其他宫人。
遂钰不耐烦道:“都滚出去!”
他喉咙干燥,说话都是哑,眼瞧着外头熹微,正月初虽有早起习俗,但在他这不管用。
萧韫笑着将埋进被子里遂钰重新捞起来,捏着他下巴,用茶杯碰碰遂钰嘴唇。遂钰立即咬住杯缘,头向前探,闭眼追着喝几口温茶。
茶味极淡,应是喝好几遍,他闭着眼歪回皇帝怀中,说:“你没睡?”
古不变无法被解构至尊权力。
潮景帝温柔地将遂钰放进软塌,托着遂钰头,为他寻找适宜休息枕头,遂钰长发顺着他指缝肆意倾泻,萧韫时痴迷,近身吻吻遂钰眼角。
唇边咸味与湿润让他略微怔,半晌才意识到遂钰哭。
不知何时落泪,梦里或是梦外。
遂钰哭得无声,叫他无从察觉,更手足无措,不知如何心疼。
“萧韫,今
“为什是。”
“朕思来想去,唯有内人方为心腹,也只有你能胜任。替朕盯着巡防营,若有叛徒不必上报,即刻绞杀便是。”
遂钰迟疑道:“没有杀过人。”
“那就学着杀。”
萧韫拨开挡在遂钰眼前发梢,指尖有意无意划过眉心:“将你放在禁军,里头都是朕人,得不几分历练,还要再助长你娇纵。倒不如直接去巡防营,里头有从你们南荣军里厮杀出来将士,也有各大世家安插要员。”
“睡两个时辰。”萧韫道:“今是伊始,也该挪个新地办差,想去哪。”
大清早,遂钰哪能想那多,他咬着唇支支吾吾会,萧韫定想好要将他放去哪,只是想吊着他胃口,等他同他多驳斥几句。
“随便。”
萧韫:“真随便?”
“嗯,随便。”
荷台四季唯有夏日优美,只是那池荷花去年不知怎,到时节却没开,好不容易稀稀疏疏开几朵,又突经狂风骤雨摧残,雨过天晴毁得什都不剩。
后来内务府移栽新荷花,美景虽有,但无论怎看,都不比从前。
陶五陈悄无声息地奉来荷花所制安眠香,萧韫将香放在床头,半倚在遂钰身边,轻轻拍着遂钰后背,直至遂钰蹙起眉逐渐舒展,眼角泪痕凝固。
翌日。
“祝小公子岁岁如意,万事顺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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