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韫笑声,回忆道:“险些以为自己要毁容,想回大都待着,又怕军营里人笑话娇气
大宸诸军共分三类:在外征战,武将世家与异姓王手中兵。从不轻易动摇,天子手中堪称利箭禁军,剩下便是鱼龙混杂,被世家挤破脑袋都想争夺,唯有四五千军士巡防营。
“午膳再让小厨房给你备。”
此刻也该起,萧韫抬手,陶五陈上前将剩下那半纱帐掀起,撤下碗筷同时,宫人鱼贯而入,伺候皇帝梳洗。
遂钰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,直至萧韫过来将他从被窝里挖出来。
荷台四处贴窗花,灯笼上也都是大大小小样式不同福字,黎光穿过窗玖,也带来股凛冽寒风,遂钰心中微动,问道:“塞外风也如此吗?”
“不爽快就别吃。”遂钰道:“不会武功,去巡防营等着当活靶子吗?”
萧韫放下碗捧着遂钰脸仔细端详,若有所思地左瞧右看,断定道:“爱卿乃习武奇才。”
遂钰脱口而出:“……狗嘴吐不。”
“是说,怕丢陛下脸。”
遂钰时嘴快,险些将腹诽托出,他分得清大逆不道与大胆妄为时机,趁萧韫未来得及反应,继续说:“陛下不如择信得过宗室子弟整顿巡防营,臣听说皇长子即将回京述职,由皇长子震慑巡防营内宗室,岂不更好?”
过年祈岁这种事情,遂钰小时候没经历过,羡慕得很。现在有大把银钱挥霍,倒也不将年节放在眼里,更没那个精力。
萧韫不喜欢热闹,遂钰也跟着没热闹瞧。逢年过年朝廷里事务繁杂,不亚于战士上战场,群人忙得口齿生疮,脚底起泡,恨不得赶快将劳什子节过过去,好躺在床上松快几日。
过节更像是过劫。
还好太后死得早,要不然,遂钰还得时常跟着皇帝去太后宫里晨昏定省。
御前行走名字好听,却着实不是个好差。
“边沙风像刀。”萧韫摸摸遂钰脸,道:“那里所有人脸都被冻得很红。”
皇帝用食指在遂钰颧骨画个小小圈,“就是这里,左右对称,会被风刮得整年都是红。”
“很粗糙,像工匠打磨器具砂纸,手感不好,时常会因为太干燥而干裂。”
“就像干涸湖泊。”
“陛下以前也是这样吗?”遂钰问。
萧韫:“你与皇后不睦,也肯?”
“臣与皇后恩怨已,选人当选贤,皇长子比臣更适合。”
“贤?”潮景帝皱眉,表情隐约有些不悦,道:“你觉得皇长子比太子更贤能吗?”
“不,贤只是种形容,太子乃陛下亲封,自然是诸皇子中最出众。”遂钰面不改色,低头继续吞颗虾饺,晃晃碗,说:“还有别馅饺子吗?”
巡防营虽矮禁军头,但终归是护卫京城军队。
皇帝晨起,御前行走要比皇帝起得还早。皇帝夜里休息,或是彻夜不眠,御前行走都得伺候着,比首领内监还要劳苦。
遂钰吃着虾饺,品出里头加鱼泥,总算反应过来,萧韫夜里所说要事。
巡防营!
他将筷子摆,缩回手,扭头望着同样用膳萧韫。
潮景帝吃相比他矜持,更慢条斯理,将嘴里元宵细嚼慢咽屯进肚,才道:“还有什不满意,朕正吃你剩下东西,边吃边觉得身子不爽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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