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遂钰这种愿打愿挨,骂不还嘴,打不还手,但以后还敢再犯软棉花。
窦岫说,遂钰被领到祠堂后声不吭,直接跪在祖宗排位前,两三个时辰始终保持这个姿势。
“越青有说什吗?”南荣栩进门前问过窦岫。
窦岫摇头,“越青口风很严,世子,王爷那边派来给四公子近卫还没来,要不要先找个别信得过跟
遂钰究竟参与多少,他又和萧韫有什样秘密。
南荣栩长叹,轻拍褚云胥手背,温柔道:“孕中多思不好,就在这陪着你,快睡吧。”
至于遂钰。
再跪几个时辰也不妨事,带来大都军医多得是,治疗个南荣遂钰绰绰有余。
四个时辰后。
“小弟身体不好,在厅里跪太久是要跪出病。”褚云胥孕吐翻来覆去睡不着,推推坐在床边翻阅文书南荣栩,轻声细语道:“回来还没吃东西呢,你这个做大哥也不知道心疼。”
南荣栩冷笑道:“他还知道回家?”
瞧着遂钰与潮景帝朝堂上唱和,想必还得再宫里躲个千秋万代。
遂钰不想军医把脉,南荣栩再担心他身子骨,也尊重他决定,毕竟分离十几年,感情总要循序渐进,不好刚来就逼迫他做些什。
但入京这段时日,潮景帝对遂钰态度远远超出南荣王府对皇帝看法。
,不好吗?”
“不难听。”遂钰说,但寓意确实不好。
彩云易散琉璃碎,萧韫当年根本没想让他活太久。
该死时候没死成,想死时候又不让死,好处全让萧韫个人占,不亏是江山之主,帝王之尊。
“如果死。”遂钰淡道,他想想,觉得诅咒自己太晦气,于是改口道:“如果你死,定把你好好送到皇陵,每年给你上香,帮你收拾坟头草。”
“知道自己错在哪吗。”
“不该擅自处理官差。”遂钰语气诚恳,态度良好。
南荣栩蹙眉,负手站在遂钰身后,左脚恰好踩在遂钰笔直脊背所倒映那道平展线条上。
甚至莫名看出几分坚定,南荣栩想想,从心底觉得好笑。
少年郎叛逆些才正常,从前看着别人家孩子闯祸,南荣栩觉得生动。但轮到自家,他才发觉同僚们整日头痛滋味,确实不好受。
君主与臣子过分亲密,并不是什好事,又听外头传言,遂钰出现在皇帝身旁做行走之时,恰逢确定册立太子人选。
萧韫,萧鹤辞,君臣父子,遂钰掺和到这两人之间,稍有不慎便是掉脑袋大事。
朝堂风云诡谲,遂钰还那小,在别少年郎肆意策马时候,便得入朝替皇帝与群臣世家斗。
萧韫将他作为把剑,就像国宴上,遂钰突然向燕羽衣,打得燕羽衣措手不及。
南荣栩震撼之余,随之而来是浓烈后怕。
萧韫霍然起身,大步走到遂钰桌前,抬起遂钰下巴,心平气和道:“那朕便临死前下道遗诏,南荣遂钰死后同葬皇陵。”
遂钰说不出“自家有祖坟”这种话,与萧韫争辩毫无意义,难不成他还能死到萧韫前边去。
丢进火盆奏折噼里啪啦响,火花迸溅,飞灰随着萧韫动作,全部粘在他裤腿处,遂钰用奏折挡住萧韫手。
“时候不早,臣今夜回府,不打扰陛下歇息。”
入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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