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钰红着眼眶,麻沸散作用正在逐渐消散,无法抑制痛感侵袭着他大脑,他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同时抓起太医施针消毒用火烛朝着萧韫砸去。
“给滚!”
“萧韫,你这个王
地契已经算是遂钰身边极为隐私秘密,他如今将这些讲出来,南荣栩表情竟越来越柔和,拂袖淡然道:“遂钰为陛下挡下燕羽衣招,自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想来这些年御前行走差事辛苦,臣该谢陛下照拂才是。”
“改日回鹿广郡,臣定教导遂钰不忘陛下恩德。”
话罢,房内突然传来声极其尖锐怒吼。
“滚!”
“都给滚!”
南荣幼子,亦冠绝宗族。
南荣栩冷道:“陛下微服私访,臣有失远迎。”
“朕将院首送至府上,世子不请朕喝杯热茶吗。”萧韫道。
南荣栩:“今夜家中慌乱,并未准备茶点,若陛下不介意,随臣移步至前厅,鹿广郡特制马奶酒也十分美味。”
“听父王曾说,当年陛下也十分喜欢以马奶酒驱寒,更深露重,陛下还是早些回宫比较好。”
请世子将此服药煮开喂与公子喝下,待会院首大人施针,公子也可轻松些。”
军中所用药物药性浓烈,以遂钰体质,断无法接受如此强药效,太医将遂钰平时服用培元固本药物写在纸上,南荣栩看过后,方才招人将药取来。
院首抵达之时,遂钰伤口已处理完毕,四下暮色微合,家丁将悬挂在廊下灯点燃。
身材高大,穿着黑色斗篷男人趁夜进府,兜帽将他面容完全遮盖。太医院德高望重院首跟在男人身侧,行至内院,男人停下脚步,沉声:“院首先进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南荣栩骤然回身,才抬脚跨进门槛,方才离他还有几米远萧韫,却迅速擦着他肩膀掠过,随风扬起灰尘明晃晃地迷南荣栩眼。
萧韫大跨步冲进卧房,看到趴在床上遂钰,陡然愣住。
遂钰双手紧紧掐着床缘,五指泛白,骇人血渍像是自地狱爬至人间鬼魂,丝丝缕缕地贴在他鬓边,唇角,裸露着,皮肉外翻伤口。
“萧……”
萧韫?
萧韫忽地嗤笑道:“*员入朝为官,京中府邸皆为御赐,日后告老还乡,官宅便得收回。”
“遂钰房中第二个柜子里,有个镶嵌着血玉盒子,里头是张地契。”
“朕出钱将此处买下来,赠于遂钰公子居住,便不再是朝廷官宅,乃私人府邸。”
“即便遂钰不再为臣,大都,他也是住得下。”
萧韫边说边欣赏南荣栩神色,企图从他那张君子淡如水脸上,看出几分无法抑制怒意而逐渐显露裂痕。
萧韫负手站在院中目送院首进屋,几息间,他听到房内传来忍耐且痛苦低吟。
很快,南荣栩从房内缓缓踱步而出,掀起暖帘瞬间,灯火幽微,晚风凛冽,萧韫竟从南荣栩容貌中,瞧见几分极其类似于遂钰轮廓潋滟。
那是种很难得昳丽,明明如女子般柔软容颜,却独独出现在男人身上。
南荣栩堪得两分形似,而遂钰却独占十分。
萧韫早年于南荣军中,跟随南荣王进出入王府,光是他见过南荣氏族人,没有百也有五十,皆容貌异于常人,为同龄翘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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