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南荣府家事,南荣遂钰被兄长用刑,按理说谁也管不着自家人关起门打自家人。
南荣栩这话倒像是埋怨太医院,或者说,对宫里那位略有不满。
太医只管治病救人,平时多做少听方可保命,于是松口道:“公子底子弱,疗伤时得事先准备好麻沸散,还
“唯有院首解公子脉案,直以来也是他将公子数次从阎王殿拉回来,想必陈老也需要太医院帮助。”
窦岫带着令牌进宫,策马先带回名太医,院首今日不值班,“陛下身边禁军去府上请。”
太医满头大汗,下马还摔跤,左脚绊右脚地飞奔进遂钰房中。除遂钰,大概这府上最熟悉他卧房怎走便是太医。
窦岫低声道:“果真如越青所说,守门常将军看到此令并未阻拦搜身,属下路畅通无阻被禁军领着去玄极殿。”
遂钰后脊血肉模糊,于寻常士兵来说,这只是皮外伤,修养几日便可好得七七八八。奈何遂钰身体近乎千疮百孔,旧疾未好又添新伤,幸而太医院妙手,才不至于缠绵病榻。
你可敢保证此话为真。”
“奴婢说句大不敬话,自世子入京,可曾真正解过公子在朝中难处。公子不敢说,也不能说,世子爷如此敏锐,难道没察觉到公子为何能入玄极殿,为何如今成为陛下剑指巡防营剑锋。”
“世子质问公子,问他为何参与萧三皇子参与太子之位博弈,倒不如直接问玄极殿,为何非要公子时刻留在宫中!”
“这些年,公子为鹿广郡再三隐忍,如今换来却是世子质问与猜忌。”
“那年皇后欲置公子于死地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他只能择木而栖。”
太医面色铁青,眼皮气得直跳,抖抖宽大袖袍,身边小医童立即帮他束起袖口,方便施针救治。
“怎能,打成这样怎行!公子旧伤还未恢复,近日也不怎喝药,下官只能简单止血,具体还得院首大人施针治疗。”
南荣栩抬手介绍陈继:“这是军中军医,太医可先将遂钰从前用过什药,体质如何先行告知。”
此话余音未落,太医神情警惕,南荣栩当即道:“南荣府不会追究前事,太医此时不说,院首与府上军医联合用药时也会详细说明,何必消耗时间,平添遂钰痛苦。”
此话不假,却隐约含着威胁。
越青双眼肿得像核桃,脸颊哭得通红,却陡然笑出声:“世子既然诸多猜忌,世子妃匆忙为公子选妻,可公子为世子妃能带着腹中孩儿平安回鹿广郡,向陛下求那道圣旨,交换条件便是永不出大都。”
“他对说,他永远都回不鹿广郡。”
“他那绝望,撑着条命等到你们,可你们却始终不愿将半分信任给他。”
房中血腥浓重,越青突然伸手紧紧抓住南荣栩衣袂,耳边传来遂钰昏迷之中呓语,听不真切,越青陪伴遂钰多年,每当遂钰高烧之时,纷至沓来呓语,痛哭,梦魇,像无法挣脱蛛网,死死缠绕着他脖颈。
越青解下腰间令牌,双手呈递给南荣栩,凄然道:“这是进出入宫令牌,凭此可直接面见陛下。为陛下诊治太医院院首,是负责公子康健主治,还请世子着人进宫,向陛下告知详情,请陛下派院首前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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