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韫并未打算放过遂钰,紧逼几步,每脚都准确踩在遂钰踏足过地方,关于遂钰部分,他总能利用超强记忆,准确地将误差束缚在毫厘。
此刻,潮景帝所有行为,在遂钰眼中成倍放大。
伸向他手,像是五指山,也好似那
“被你推上朝堂万众瞩目质子,原本能够安静地死在皇宫。”
“御前行走,巡防营副都统,突然失踪必定惹人怀疑。”
“你眼神告诉,你忌惮南荣王,却像前朝皇帝痴迷南荣大小姐那般,铤而走险,冒风险也要得手。”
字字珠玑,逼得萧韫无处可逃。
遂钰整理衣衫,拒绝陶五陈帮助,强忍后脊疼痛,双手扶着膝盖咬牙直立。
南荣门,祖业江南,整个家族以容颜姣好而远近闻名。
带领南荣氏走向军旅,并非正规参军。
前朝皇帝南下,恰巧偶遇当时南荣氏大小姐,南荣家主不愿大小姐为妃,大小姐才貌双全,委身皇室着实可惜,故此,南荣家主趁夜将大小姐送去边塞避难,边塞通贸之城,有座南荣商会,聚集自南北下商人。
谁知皇帝鬼迷心窍,竟独自带着几个内监追随而去,恰逢动荡,皇帝身陷囹圄,南荣商会协助当地州府军队疏散百姓,大小姐认出躲在百姓中皇帝。
月后,边塞传来捷报,皇帝御驾亲征大获全胜。
。
遂钰身体瞬间脱力,直挺挺地朝着后方倒去,萧韫单手扶住他肩膀,算是短暂支撑,随行宫人前扑后涌地趴在草地上,使遂钰能完好无损地倒在身体组成肉垫中。
难以言喻屈辱,在遂钰安稳落地后奔涌而来。
无论是对他自己,还是这些宫人。
潮景帝目中无人,可以决定任何人生死,他在萧韫这里活得没有半点尊严,何况伺候皇帝衣食住行宫人。
做好这些简单动作,于他现在身体而言,不亚于翻越座高山般艰难。
这些年,身上南荣风骨已然消散,不能让南荣遂钰骨气再丝不剩。
“是又如何?”萧韫忽地笑出声,反问遂钰:“朕能接得住你,是因朕是皇帝。”
“萧鹤辞没本事,所以他留不住你。”
遂钰睁大眼睛,陡然意识到什,他惊恐地后退,踉跄着重新摔回草地。
战后,班师回朝,封南荣大小姐为南宁侯,隔日,南宁侯率三万大军镇守西洲与大宸接壤要塞。
至此,南荣氏扎根边塞,后来才有鹿广郡,以及威胁萧氏皇族南荣王府。
遂钰沙哑道:“如果想杀,何必用这种方式羞辱。”
“萧鹤辞礼物后,当晚就享用,那时享受温香软玉时候,有没有想过后果。”
“现在想杀?你拿什杀?”
皇权之下安有完卵,萧韫甘愿成为皇权傀儡,这本身就是种对不自由屈服。而他非但不打破这种规则,反倒将不自由带来权势,当做压迫平民筹码。
这世上,就没有不愿成为傀儡人吗?
“萧……不,陛下。”遂钰咳嗽几声,竭力按捺震荡在胸腔中悲愤,仰起头,下颚线锋利弧度明晃晃地直指潮景帝。
南荣四公子狼狈至极,被憋出眼泪晕开眼角红晕,几分惹人怜爱倔强,弱化他本身尖锐。
叫萧韫几乎遗忘,他本来就是个策马飞扬将门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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