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必再过半月,抚军大将军家中家书便已传至军营,死虽是庶子,却是大将军爱妾所出。昌吉侯在前朝发力,将军府势必给予支持,即便董贵妃在后宫只手遮天,董家位列世家之首,若陛下坚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无论成董两纠结朝臣,恐怕也无法力挽狂澜。”
玉羌说话语气同皇后十分相似,大约是与皇后在国寺同吃同住久,沾染上几分不怒自威气势。
遂钰手中盘玩着玛瑙串,笑:“才过几个时辰,皇后娘娘便想这多。”
“下官可是点脑筋都不
遂钰示意越青收下马奶糕,单手支撑着下巴,笑道:“还请玉羌姑姑代谢过皇后娘娘,身上有伤,见凤驾怕是失仪。”
“公子如今在陛下身边办差,皇后娘娘亦希望能够为陛下分忧,只要公子伺候好陛下,便是对皇后娘娘最大报答。”
玉羌又说些不怎要紧客套话,越青将马奶糕带下去,又端着碧螺春进屋,遂钰道:“听闻玉羌姑姑最喜欢碧螺春,这有些去年供上来茶,还没启封过,若姑姑不嫌弃便带回去饮用。”
“公子客气。”玉羌环顾四周,遂钰向越青点点头,越青立即将院子内外宫人全部遣出去。
玄极殿并不在后宫范围,遂钰却也不能关着门,同后宫女婢们说话,得开着门,时刻能被人看到才行。
从前忙着给萧鹤辞善后,那是遂钰没得选,萧鹤辞也真拿他当兄弟。如今遂钰与萧鹤辞不在条船上,自然,该给情面得给,能帮忙顺手帮把,但落井下石事情,遂钰也义不容辞。
越青只大略听相熟侍卫说几句,问道:“公子,要去看看吗?”
遂钰想想,觉得同自己关系不大,再说他前几天才惹御史台,犯不着这个时候为太子冲锋陷阵。
想必成老太师也是有些人脉,即便那两位公子父亲身居高位,成氏门生众多,若想从轻处罚,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喝酒嘛,喝时候哪里能想到后患无穷。”遂钰歪着脑袋想想,几只麻雀停在梅梢,压得枝头落花阵阵。
远远,他看到有个小宫女迎风打个喷嚏。
玉羌:“成十事,皇后娘娘想请教公子,若公子是成家人,会如何平息此事?”
平息?
遂钰道:“除非成家愿意将成十交出来,任由其余两家处置,不过……毕竟是太子妃家血脉。”
昌吉侯爵之位世袭,祖上是武将,到现在这代昌吉侯,早已为文臣之列。抚军大将军执掌水军,朝廷水师独他门遥遥领先,若只是普通朝臣之子便罢,偏偏是与军营关系颇深家族。
冬日已至尽头,春日烂漫之时,总归不是梅花遍揽春色。昨夜听萧韫意思,怕是也没那满意萧鹤辞入东宫后所作所为,太过圆滑,反倒显得破绽百出。
遂钰想想,说:“院后那片地总是空着,寻些菜苗来,们下午种菜。”
午后,皇后宫里玉羌姑姑送来碟马奶糕。
玉羌道:“皇长子殿下着人送两匹上好奶马,皇后娘娘想着元宵节,公子又是鹿广郡人,想必格外想念家乡吃食,特地亲手制些糕点,还望公子笑纳。”
这话说得客气,难为皇后能压低姿态,无论马奶糕是否亲手所制,心意放在这,遂钰没道理不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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