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桐说:“世子所言略保守些,二公子与燕羽衣并肩埋在废墟下,两人撑着口气,救援队到时候,二公子和燕羽衣下令,不许双方医官上前。”
“他们是在比什吗?”越青纳闷。
葛桐干笑:“确实是在比,比谁先撑不住。二公子胳膊血流不止,燕羽衣大腿被砍刀,两个人血混着,从石缝渗出来,看着吓人,但又搞笑。”
“最后两人起晕过去。”
“两军主将昏迷前并未下令进攻,双方进行激战后,也差不多没什体力,于是各自挖走各自主将,麻利清理战场后,回大营修整。”
朝天子朝臣,遂钰感叹西洲皇帝给予燕氏绝对信任,却也并不认为南荣王府如今局面比燕氏差。
西洲情况复杂,燕氏向着洲楚皇室,而西凉虎视眈眈,最先打击便是代表皇族燕氏,而旦皇帝对燕氏忠心起疑心,再被有心人挑拨,燕氏腹背受敌岌岌可危,根本无法全身而退。
南荣王府便容易许多,至少南荣军是自己南荣军,亦有属于自己封地可镇守,若真与皇室不合,解甲归田也并非不可,届时倒霉是被外敌虎视眈眈大宸腹地。
西洲服饰繁琐,贵族衣饰须得在三四个下人服侍下穿着,太子姗姗来迟,搭乘轿辇,在禁军护送下缓缓进宫。
燕羽衣身量与遂钰差不多,甚至比遂钰看起来还要瘦些。
遂钰提前打听过,燕羽衣作为西洲最年轻家主,并不喜欢被人称作小将军,据说还是因成为燕氏家主前,曾被族中长老多般阻挠,并以年龄为限制,险些令他丢掉收入囊中镇国大将军之位,这是掌握十万精兵将位,唯有皇帝最信任核心家臣,方可得到虎符。
南荣遂钰整日被人称作“小公子”倒也习惯,若没人叫他小公子,他还得纳闷好奇番。
这个燕羽衣,燕氏族百年不可见天才,最忌讳被以小字作为称谓前第个字。
身边人叫燕羽衣大多是家主,就连太子也叫燕羽衣大将军。
燕羽衣才幼稚吧,遂钰想。
这听起来,似乎真实与传闻距离,似乎相差是更夸张事实,遂钰扬声:“燕将军,你与二哥埋在废墟之下,互相比较谁命长时候,是怎想。”
燕将军倒是没觉得此事丢人,颇为大度地摆摆手,没回
不过遂钰是体虚,而燕羽衣经过高强度训练,随便扬起手臂,都能将健康成年人拳抡死。
遂钰望着燕羽衣腰,被皮带绷得紧紧,显露出段格外柔韧弧度。
遂钰对燕羽衣并没有任何个人意见,只是燕羽衣这张嘴像是从什旧货市场淘来,尖锐刻薄,得理不饶人。
遂钰轻声:“葛桐,听大哥说,二哥同燕羽衣交战,现在终于明白,为什燕羽衣会和二哥险些埋在废墟下被压死。”
那场战斗,恰巧是葛桐同窗带领个营深入战场。
明明同自己差不多高,硬装老成,明明不算是冷峻那挂,还非要自持冷静。
战场浴血杀伐冰冷,将他身上那份少年与青年交替之间青涩掩盖,扬起下巴瞬间,遂钰真想踹他脚。
你们燕氏在皇帝面前,也这斜眼看人吗!
西洲皇帝脾气也太好吧!
换大宸潮景帝试试!不得把你眼睛给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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