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钰坐在饭桌前,没什胃口,桌上都是萧韫喜欢菜式,皇帝吃得津津有味。
按照往常,萧韫见他不食,定会想方设法叫他咽下去些。但今日,萧韫像是没瞧见他这个人般,将他当空气。
是啊,他们才吵架,怎能团和气呢。
遂钰斟酌着稍后要说话,耳边传来萧韫声音:“想走,便走吧。”
“!”
萧稚眼皮微动,双手软软垂下,无力道:“是,父皇。”
眼前男人,先是皇帝,才为父。
萧稚直知道自己受父皇宠爱,无非是他膝下最乖巧女儿,且因为是女儿,没有争夺皇位资格,她才能肆意享受这份娇纵。
但现在她威胁到皇帝秘密,若不能闭嘴,或许结局也不会太好。
“原来原地踏步人,只有而已。”萧稚自嘲道。
遂钰耐心道:“没关系,就在这,想好再说。”
真面对遂钰,萧稚倒突然不知该说些什
似乎问什都是错,只要不问出口,这些摆在眼前事实,是否会变梦里黄粱。
切忽然全部都能说得通。
作为质子,却能肆无忌惮地出入皇宫,甚至带着禁军来往各处。明明忤逆圣上,却不见陛下降罪。
。
“父皇想立你遂钰哥哥为皇后,阿稚觉得如何。”
哐当!!!
屏风那边传来什东西被撞倒声音。
萧韫继续问萧稚:“你说好不好。”
遂钰蹭地站起,带倒身后凳子,惊诧道:“什?”
萧稚将笋片放入口中,细嚼慢咽,完全吞咽后继续道:“朕想过,如果你想走,那便走吧。”
遂钰:“萧韫——”
“不过不能作为南荣遂钰离开。”萧韫淡道,“南荣遂钰因救落水五公主,奋力将公主推上岸,却因力竭而
那些带着她玩耍哥哥姐姐,如今为权势互相啃咬撕扯。她以为待自己极好遂钰哥哥,仍旧保持着那份真挚情谊,她还能跟在他身后,做个小跟屁虫,陪他读书念字,走过春夏秋冬。
遂钰没有刻像现在这般,想抱抱眼前女孩。
但他深知,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安慰萧稚。
他只能努力握紧她手,让自己体温温暖萧稚手指。
萧稚没用晚膳,被萧韫刺激后,像是游魂般喃喃自语,最后力竭沉沉睡去。
“父皇他……疯。”萧稚目光空洞,低声呓语。
遂钰蹙眉,捂住萧稚嘴,正欲警告她切勿多言,皇帝从屏风后现身,走到距离遂钰半米处,站定。
萧韫:“都处理好。”
“嗯。”遂钰点头。
皇帝语气中带着令遂钰不快得意:“阿稚,今日之事不会有人向外透漏半个字,父皇希望你也能听话。”
萧稚瞳孔微缩,后背发凉,短暂停滞后,她猛地掀开被子,连鞋也顾不得,用力推开萧韫,脚尖碰到床边脚凳,却因身体向前而个趔趄,并未找到合适平衡点,摇摇晃晃地撞在左手边柱子上。
似是被钝器击打疼痛,以点带面地扩散开来。
萧稚咬着嘴唇爬起,撞开切想上前来扶她宫人,冲到正在拾捡器皿遂钰面前,颤抖道:“遂钰哥哥。”
“小心。”遂钰越过萧稚,将最后碎片捡起,吩咐陶五陈:“将公主鞋取来。”
陶五陈不放心,步三回头地观望着萧稚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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