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钰简直要被萧韫气死,想拳砸醒眼前醉汉。
皇帝要什没有,宫里行走也不止他个,再封个御前便是。
“臣还是等陛下清醒再来。”遂钰决定不再浪费时间,陪皇帝耗在这,不如回府补眠。
人还没起身,萧韫突然紧靠过来,双手抱住遂钰,熟练地将人往怀中带。
遂钰挣扎不及,待反应过来,已经完全被萧韫锁在怀中。
萧韫:“是。”
皇帝酒量好,有时遂钰已经倒,他也只是微醺。
但若人想醉,即便不喝酒,神志也会浑浑噩噩不得清明。
本想同萧韫商议tf,现在看来,还是得将人先扶上床,睡觉再行打算。
“去床上歇息。”遂钰本想握住萧韫手,顺势撑着他臂弯,将人弄进塌中歇息。
若在平时,遂钰便顺道将这口酒喝,但他最近用药,实在不宜饮酒。
往常折腾自己,那是做样子给萧韫看。如今无需装可怜,便对自己好些,叫家中不再为自己身体操心。
遂钰淡道:“酩酊大醉,难得陛下有兴致,不如臣叫御膳房准备些小菜,让陛下次喝个够。”
喝酒萧韫,说话比平时慢半拍,眼睛却亮亮。他迷惑地盯着遂钰看会,咬着并不清晰口齿,说:“没良心小东西,还知道回来。”
遂钰乐,谁没良心,没良心早跑。
。
按照他作息,此刻若没有御书房议事,便得披着薄毯,靠在床头阅读名家词句,点炉清心安眠香薰,准备歇息。
当遂钰来到寝殿,迎面扑鼻而来酒香,熏得他险些没栽跟头。
正欲抬脚,不知从哪个角落,骨碌碌滚过来白瓷瓶。
遂钰认得,是酿酒局专用酒瓶,其中美酒,专供皇帝享用。
唇齿相接,潮景帝扣住遂钰下巴,不由分说地咬住他嘴唇。
“嘶——”
遂钰吃痛
喝醉人身体沉,遂钰连着用好几次力,都没能动摇萧韫半分。他不得不席地而坐,边喘着粗,边劝道:“陛下明日早朝,尽快就寝为好。”
萧韫将未拆封酒瓶打开,拍拍大腿,示意遂钰坐上来。
遂钰无奈,正欲说什,萧韫又道:“朕以为你不回来。”
“是要走,不是死。”遂钰夺走萧韫手中白瓷瓶,“喝这多,陛下明日不上朝吗。”
“御前行走都跑,朕这个皇帝,当得也没什意思。”萧韫语气听起来小心翼翼,像是被遂钰欺负多年,终于忍不住吐露委屈。
即便是被醉意萦绕,萧韫眉宇间凛冽也仍未散去半分,似乎这个人原本便是用什玄铁做,刀枪不入,坚硬无比。
遂钰略倾身,垂着眼,双手托住萧韫下巴。
萧韫仰头,目光与遂钰接触。
脑后发丝随着引力,从肩头垂落,柔软地搭在萧韫眼前。
“你喝多。”遂钰说。
当即,遂钰决定长驱直入。
男人倚坐于床边脚凳,左臂搭在床缘,右手酒瓶,抵着腿骨。
他见来人没向自己行礼,略倾身,手推着酒瓶,缓慢挪至膝盖,不悦道:“见天子竟未行礼,该死。”
“是吗。”遂钰走到萧韫身边,夺走酒瓶,晃荡下,里头已经没有多少酒。
而萧韫周身,以他为圆心,东倒西歪地攒不少酒瓶,没人来收拾过,看着凌乱荒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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