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钰说:“陛下是不是觉得臣特别烦。”
“如果陛下嫌弃臣,臣立即滚得远远,永远不再出现在陛下面前,省得陛下眉头紧蹙,多忧多虑。”
萧韫动
从前遂钰觉得府上不安全,全是萧韫人,漏得跟个筛子似。现在不同,现在都是南荣府兵,从里到外都是自己人,萧韫安排暗卫也不能近身。
可皇帝怎能悄然潜入府中,甚至没有任何人察觉。
难不成大哥回营,将高手全部带走?
旋即,遂钰想到养胎褚云胥,脸色立即难看起来。
萧韫如此神通广大,即使他答应自己,要放褚云胥回鹿广郡。
陪褚云胥用过饭,管家已烧好沐浴用水,遂钰躺进浴盆后,方才觉得浑身散架,手指头也动不得。
或许是太过放松,以至于忽略,始终站在灯光未及之处人。
“南荣大人今日强闯禁军关卡,真是好威风。”男人站在遂钰身后,阴恻恻道。
遂钰埋进水中,摆弄着新得来机窍之物,身后骤然传拉声响,吓得他连忙后退,顺势将手中物件,稳准狠地朝着声音来处砸去。
啪——
将景飏王活着消息放出去,这些世家也能早做打算,甚至已经退出朝堂大族,也可借此契机在皇帝面前多露脸。
各方早就按捺不住蠢蠢欲动,想要潮景帝被替代心,就像草原上星星火点,只待风吹,迟早化作燎原。
“届时,那些退出大都家族,借着萧骋名声,即使不能立即重回朝堂,也会联络朝内亲朋,挑起当年先帝临时更改诏书事”遂钰沉声:“你说,先帝真愿意萧韫当皇帝吗。”
守慎帝对皇后宠爱,萧骋才华不让于萧韫,风头甚至盖过兄长,这样人,按照萧韫性格,理应直接处理掉心腹大患才是。
纵然宫变导致先帝离世,但萧韫登基后,也借此契机,以皇室叛徒唯有,杀不少皇室族亲,流放近百人。
可如今他说要放自己走,那那道诏书还有用吗?
眼前此人并非守信之人,他做决定,即便耗费千金,牺牲数条人命,仍得不择手段达成。
遂钰让自己声音变软,顺着萧韫话道:“陛下若想见臣,臣去玄极殿候着便是,御前行走差事没完,陛下若有任何要务,臣尽全力去办。”
“你以为朕稀罕你办差?”萧韫并不喜欢遂钰出去办差,每次出去便连着几日不见人,好不容易留在御书房,又哼哼唧唧想回府歇息,嫌公务累。
没见过这难伺候人,比他这个做皇帝还谱大。
萧韫精准抓住机窍,摆弄片刻,不悦道:“躲什。”
“你,你你你,怎进来!”遂钰受惊,连话也说不利索,腿肚打颤,抓住浴盆边缘便要跑。
手臂伸出刹那,他记起自己身无着物,时又猛地栽进水里,只露出颗被水打湿脑袋。
萧韫气笑:“朕什没见过。”
南荣遂钰累得睡死过去,总是他抱着他在温泉内清洗,那时也不见他矜持。
如今后宫既无太妃,也无王爷,便是归功于萧韫手段。
有人耐不住性子,选择起兵造反,也有人想苟且生,获得些许安逸。
难不成萧骋是后者?
可看萧骋模样,也不像是安分守己架势。
城中闲逛至傍晚,遂钰才慢悠悠带着越青回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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