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钰正色:“如今尚是建功立业之时,怎可谈儿女私情。鸿叔舟车劳顿,理应多多休息才是,府里厨子也都是大哥从鹿广郡带来,鸿叔想吃什,便叫厨房去做。”
在这里,他是正儿八经
席飞鸿从南荣栩那得知,遂钰自小身体虚弱:“怎不多穿点便出来,快进屋,进屋再谈。”
遂钰快走几步,蹭地挡住席飞鸿,发丝还滴着水,说:“房内甚是凌乱,且方才沐浴,不如就在院里说话吧。”
席飞鸿大手挥,将自己氅衣盖在遂钰肩头,拍拍遂钰道:“跟你鸿叔还客气,与你父亲是过命交情,军营可比这乱多,再说世子妃说,你是个规矩孩子,从不乱扔东西。”
遂钰汗颜,正欲说什,却听席飞鸿又道:“不对啊,青丫头拦,你也拦。”
“臭小子,你屋里不是藏哪家姑娘吧!”
遂钰不喜夜里被打搅,越青挡在门前,笑道:“将军若有事,不如等公子明日晨起再说。”
席飞鸿是个有疑必立即解决性子,下午与南荣栩刚回府,从世子妃那听到四公子从宫里回来趟,定要找他多盘问几句。
席飞鸿:“年轻人,怎比这个老头还睡得早,越青丫头你可别偏,你家公子不会夜里跑出去完吧。”
“府里家规严,二公子为夜不归宿吃不少板子,来日王爷抵京,这家法可就到。”
越青干笑:“公子……公子他确实睡下。”
手探探水温:“行,洗罢再说。”
他用帕子净手,向床铺走去。
遂钰琵琶被烧,龙首琵琶也没带回府,摆放器物架子空荡荡,却有两束开得正盛鲜花。
萧韫方才进屋,迎面便闻到空气中若隐若现花香,比烧香料更清新。
遂钰平时不喜欢这种东西,花朵这种娇弱植物,向来难打理,他又不喜欢下人进自己院子,平时只有他和越青随手收拾。
“姑娘可不兴藏!们南荣王府是正经人家。”
遂钰面上笑着,嘴里解释着,心中呐喊——
谁来救救!
房里不仅藏不是姑娘,是男人!
甚至还是全天下最惹不起皇帝!
说着,她更抓着门框不松手。
她将四公子睡前喝汤药送进屋里,未想陛下也在房中,只是叫她不要声张,遂钰若进来沐浴,便装作无事发生即可。
席飞鸿见越青不肯让,又不能对姑娘动手,只好背着手来回踱步,趁越青不注意,冲到屋檐下,扯着嗓子喊:“四公子?四公子你睡吗?”
房门吱呀声从里推开,遂钰披着氅衣,风正好吹过来,惹得他掩唇咳嗽几声,道:“越青,鸿叔定是有什事才来找。”
越青小心翼翼向遂钰使个眼色,遂钰颔首,继续道:“想来是督军官事,此事已向陛下禀明,待人犯抵达大都,陛下定会给军中将士个交待。”
现在想来,不是占有欲强,只是不信那些潮景帝手调派来奴仆。
他们是很得力,个顶个强,却始终为皇帝所用,遂钰举动皆被监视。
遂钰没洗多久,便穿衣擦发。如今府里有兄长,倒还真不能像从前那般,大刺刺地将萧韫赶出去。
“四公子在吗。”
院中突然响起道陌生男音,紧跟着是越青:“将军,们公子正在房里歇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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