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十又没定罪,没人能拿出有效证据,只能关在普通牢房。近日京城乱得很,三教九流,闹事太多,普通关不下,府衙昏头,直接将成十牢房打开,放不少人进去。”
成十被将军府与侯府针对,自然成家不敢将人顺利保出来,只能给足狱卒银钱,吃食上多多照顾,如今被打,无论多荒唐诡异,也只能算命不好。
首辅痛声道:“招招不致命,专挑肉多地方打。显然是受人指使,专程给成十公子教训。”
此事可大可小,如今对成家有意见,便只有眼前那两家。
萧韫没说
没人教萧稚挣脱束缚,只会耳提面命,你以后要为大宸奉献全部,只要日后顺从朝局,嫁去该去地方,便是为你父皇分忧。
不知过多久,萧韫站得腿都麻,但这并不能抵消他对萧稚愧疚。
生在皇家,没有自由可言,今日心软,明日便会被不知哪里来狂风席卷。
午后御前行走进宫,长驱直入御书房。
萧韫靠坐于龙椅中,单手撑着额角,看起来疲惫极。
萧韫从不拘着萧稚,萧稚也仅仅只是喜欢游玩,更多,她知道自己不能碰,不能给父皇添麻烦。
例如——
驸马。
皇室嫁娶,从不凭心意,都是当权皇帝叫嫁到哪里去,便穿着嫁衣上花轿。十里红妆,踩着金银珠翠,尊贵无比地走出皇城,穿过数米高宫墙,被不知容貌郎君带走。
“阿稚,或许西洲并非好去处,但大都更不是。”萧韫站在萧稚床头,想要碰碰萧稚,却在咫尺距离霎时收回手。
。”
侍婢们见陛下无意责罚,顿时放下心来,悄声离开寝殿,临走时带走殿内杂物,以及已经收于手盘观音碎片。
在萧韫记忆里,萧稚多病娇弱,比他见过所有女孩都要心思细腻。
懂得察言观色,知道牢记父兄喜好,就连各宫娘娘们所爱之物都如数家珍。
没人不喜欢萧稚。
内阁诸臣皆赐座,遂钰低声询问陶五陈出什事,陶五陈噤声,没敢说话。
遂钰又靠近内阁稍年轻大人,那首辅太凶,且脾气不好,他不太敢靠近。
“夜里有人悄没声把成十公子打个半死,晨起又有百姓敲登闻鼓,说是昌吉侯克扣工人工钱,饿死不少人,他们想状告官府,官府转眼便将他们交给昌吉侯。”对方说。
等等,遂钰瞠目,这明明是两件事。
“可查出行凶者?”遂钰问。
萧稚睫毛微颤,大抵是梦到什不好事。
神态和遂钰很像。
也不像。
遂钰痛会喊,委屈会挣扎,受气时候,恨不得叫嚣着举起武器将对方砍成八段。
而萧稚则选择默默吞掉切,她认为这是她作为公主,享受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之后,该承受痛苦。
长辈们喜欢阿稚阿稚叫,与萧稚相熟学堂同窗,私底下也同她以姐妹相称。
按理说,皇室公主不与百姓论亲疏,官宦平民见公主,都得恭恭敬敬地弯着腰行礼。
但萧稚常在父皇眼皮底下,与那些所谓小姐妹,块趁着节日外出游玩。
萧稚还在京时候,今日陶五陈说公主又换上她那套便装啦,想是要去郊外农庄捉鱼玩。
又或者,公主穿着她最喜欢月光纱,想来是哪里集会能见些公子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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