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皇族,其实并没有外界想象中那灿烂。”
“就像你们鹿广郡觉得朝廷危险,而朝廷也觉得鹿广郡是威胁。”
公主毫不避讳地同遂钰谈论,或许在她眼里,只要是同
咚咚。
“没事。”萧稚转转拨浪鼓,只有指甲盖大小鼓球,规律地敲击着鼓面。
“如果这就是命,认命。”萧稚小声。
“其实并不怪父皇,父皇也很难。”
“听身边嬷嬷说,父皇在歇息时候,原地站许久,陶公公请父皇去御书房,父皇瘸拐地走出去,险些头栽倒。”
潮景帝给同胞兄弟个立功机会,亦将他顺势推进朝堂。
早朝之上,群臣则淡定多,没像潘谓昙那惊乍。
遂钰坐在案前记录事务,眼前不断变换着萧韫与萧骋脸,两人唱和,将群臣哄得团团转。
先说景飏王云游四方,如今想为朝廷效力,诸位大人得多担待。
再论景飏王做皇子时功绩,那可是连先帝都称赞不已,足以见得实力强,可担大任。
皇帝道:“朕欲彻查军营tf之事,既然抚军大将军不日回京,恰巧南荣王府也在,此二将均为朕之肱骨,强强联手,定能将各大营中蛀虫抓出来。”
这哪是要抓别人蛀虫,遂钰深呼吸。
抚军大将军水师,南荣王府南荣军,乃大宸两大军备力量,因鹿广郡可自给自足,朝廷便将更多花销,全部支出给水师。
南荣王府早便对朝廷军费颇有微词,此时父王押解督军官入京,明显是来跟朝廷要账。
皇帝给南荣王府抓将军府小辫子机会,大哥与父亲还不乐得多添把柴。
话,任由内阁在下头讨论。
遂钰自觉移动至皇帝身边,取走已经批阅好奏折,低声问道:“需要臣去东宫走趟吗。”
萧韫抿唇,问道:“抚军大将军何时回京。”
庶子出事,抚军大将军欲亲自安置爱子丧葬,快马加鞭,不日抵达。
“下月。”遂钰道。
“父皇征战沙场,在五岁那年,他膝盖中箭,从此便待在大都,哪都不去。”
“中箭?”遂钰诧异。
膝盖极其脆弱,除非自身天赋异禀,否则再好军医,都无法医治损伤。
许多将领,便是因跟腱或者膝盖受伤而退居二线。
萧稚并不意外,浅笑道:“这是父皇与秘密,现在你也知道。”
萧骋笑吟吟,顶着那张与兄长极度相似脸,“还请诸位大人多指教。”
平日潮景帝不苟言笑,动怒发火惹得群臣常觉项上人头不保。如今萧骋又这般谦逊,当真是……当真是白日见鬼!
下朝,遂钰去瞧萧稚。
萧稚仍怏怏,没什精神,手里拿着小时候玩过拨浪鼓。
咚咚。
果真是老狐狸。
狼披狐皮,除凶恶,还有几分诡计多端!
你就算计吧!遂钰心中冷笑,迟早得阴沟翻船!
先治成十伤,并随即调查昌吉侯克扣百姓工钱,而彻查两府公子主审官,也终于选定。
景飏王,萧骋。
“督军官呢。”萧韫又说。
遂钰:“父王已经在路上。”
“水师督军官。”萧韫道。
遂钰哪能想到这茬,不知该怎回:“陛下意思是。”
萧韫嗤笑,却不是对着遂钰,其中轻蔑意味浓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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