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回来,遂钰对审理成十案,心中有疑虑。
“陛下要臣习字,没想过有这天吗。”
皇帝笔迹不可模仿,若被发现,是砍头抄家大罪。
南荣栩反应,比萧韫想象中还要镇静,南荣王府自进京后,便展露对嫡幼子重视,竟也能忍住不杀到玄极殿。
遂钰捻着笔,迟迟未落,道:“从前惧怕大哥知晓们关系,现在看来,是多虑罢。”
他害怕被大哥发觉,无非是觉得这段经历,会被血亲厌弃。
萧韫没否认,揽住遂钰腰,将他往身旁带带,五指穿过他发梢,说:“朕只是想告诉你,若日后你也见,要记得狠下心,若不杀他,死便是自己。”
遂钰冷哼:“舍得对别人心软,没舍得对?”
萧韫:“朕哪没心软。”
他牵着遂钰手,拇指抵着遂钰脉搏,引他到他胸膛。遂钰略用力,便被萧韫以更大手劲压制。
潮景帝道:“朕被你天天用匕首捅来捅去,还得叫陶五陈块瞒着宫里人,太医院院首带着药箱来玄极殿换药,堂堂名医,整天做贼似,明白国之君受伤,对朝廷影响有多严重吗!”
也是他不愿开口。
“认识吗?”遂钰问。
萧韫斟杯茶,完全喝光后,才弯眸摸摸遂钰脸,吐出几个字:“被杀。”
遂钰:“……”
是怎样狼心狗肺人,才能用最轻巧语气,和漫不经心笑容,告诉别人,将那人杀!
好在兄长待他如初,令他提心吊胆心情逐渐平复。
遂钰说:“大哥觉得是你逼,答他,确实是走投无路。”
可后来南荣栩并未再将此事提起,遂钰不放心,试探好几次才放下心来。
褚云胥找到遂钰,对他说:你大哥不好出面同你讲这些,你要记得,们是家人,同甘共苦,只要你能健康长大,对们来说,便是最高兴事。
至于父王,届时遂钰已返回鹿广郡,他与萧韫此生不见,这段往事便会随着时间推移,像是存放在库房深处木匣,积满厚厚尘土,直至腐朽。
“现在不活得好好。”遂钰埋头掰萧韫手指,声音很低,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:“也没有天天捅。”
前几次不都捅是自己吗!
遂钰哪能想这多,即便想到,他也只会微笑着对萧韫说,关屁事。
萧韫惯会卖惨,从他嘴中说出来话,信半,存半,大多当耳旁风。
皇帝时半刻走不动道,遂钰陪着坐会,从书房那边取笔墨纸砚过来,皇帝随口问:“想来你应是在世子面前露馅。”
虽知萧韫并非善人,但遂钰仍旧深深被震撼把。
他制止道:“行,打住。”
萧韫:“有些部族,会用小孩做武器。他们会从孩童懂事起,便将他们圈养起来,进行大量洗脑。告诉他们,他们是部落杀器,只要伪装得够好,利用自己弱小,接近那些将领,将其击杀后,即可成为部族最强勇士。”
“有时甚至无需培养,抓住幼童身边最亲近之人,加以威胁,幼童便会藏起手中刀,装作受害者接近等级高军士,士兵心软,忍不住心疼饱受战乱孩子,只要距离够近,必死无疑。”
“所以,你被骗过。”遂钰立即猜到萧韫话中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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