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钰没想到萧韫连这件事也会告诉萧骋,略惊诧会,他才坦荡道:“不,要是真实存在出逃,并非如今坐在花轿中。”
走向未知未来。
景飏王是个很奇怪人,遂钰心中突然闪过这样念头。
“会。”遂钰答。
这是安慰萧稚,给予她希望话,若多说几句,能令萧稚平缓心情,要多少有多少。
但遂钰知道,无论他与萧稚先前有多亲近,他也不想再与皇室任何人保留瓜葛。
姓萧将在他诈死后,彻底消失在他生命中。
通往凉麓山小径,便在送嫁分叉路处。
等等。
遂钰突然反应过来:“你是说,送嫁之后便可归家?!”
惊喜来得太突然,突然确定离开大都时间,遂钰幸福地眼花缭乱。
萧稚并非皇帝长女,却是最受宠公主。凤冠霞帔十里红妆,送亲队伍从皇宫口,排至城外。
公主从玄极殿出发,天没亮便得先去檀坛祭祀先祖。
可景飏王实在是个不好相与对手,对比之下,萧韫倒显得格外耐心顺眼起来。
他问:“景飏王做主审,确实是个不错人选,但将军府与侯府此时便想速战速决,待景飏王从西洲归来,这事得何时结束?”
即便是人命案子,只要拖得久,终究归为尘土,不再被人注目。
皇帝态度并不像完全不管,可将景飏王拖下水,着实匪夷所思。
萧韫闷声笑起来,勾起遂钰下巴:“届时你都回鹿广郡,怎还要操心此等鸡飞狗跳之事。”
景飏王从遂钰这接过通关文牒等,系列沿路需向驿站通报文书信帖。遂钰见他情绪似乎也不高,没忍住挑衅:“今晨见陛下,陛下心情似乎很不错,公主大喜之日,景飏王殿下竟拉着脸。”
“本王同意皇兄嫁公主,并不代表本王觉得联姻正确。”
“用牺牲女子方式换取和平这种话,已经听腻。”遂钰回头望向花轿:“这是阿稚命没错,享受皇室优渥生活,便得为大宸牺牲。”
“但作为南荣遂钰,抛去那个御前行走与副都统身份,只希望阿稚快逃。”
萧骋:“挣扎过却未成功,只能算逃离未遂,并不能算没有逃离。”
遂钰如今身份不同,再着礼官服制,太子册立仿佛仍在昨日。
萧骋带个营禁军护送,遂钰只能送萧稚至郊外,他还得回去向皇帝复命,并快速上交此次和亲典仪流程细节文书,为归档皇室子弟婚嫁,此文书通通由礼官做详细记录。
想带阿稚离开,却目送她远行,遂钰紧跟公主乘坐马车,车里传来哭声,令他险些忍不住掀开车帘。
“公主,此去西洲路途漫漫,有景飏王护送,定能平安抵达。”遂钰道。
萧稚:“们还能再见吗。”
遂钰:“毕竟是两条人命。”
萧韫:“没看出来,遂钰公子竟是个悲天悯人性子。”
“骗得别人,骗不朕。遂钰,你这小脑袋瓜里转悠想法,朕还不清楚吗。”萧韫收敛笑意。
如今鹿广郡军粮吃紧,遂钰甚至找到潘家周转。现下有这样好机会,何不借调查各军营督军官事,以及将军府那庶子死做文章,趁机打压将军府气势。
这或许并非南荣栩教给遂钰,极有概率是萧韫潜移默化改变遂钰思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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