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果真像外头所说,上阵对敌骁勇,战场之外心细如发。”
遂钰拍手称赞道:“可惜更深露重,本官眼神不太好,瞧不清将军英武真容貌。”
徐仲辛:“本将军与南荣王交情匪浅,按辈分,你也得叫声叔叔才是。都是将门之后,想必公子也能理解这做父亲心情。”
遂钰单手搭在腰间佩剑剑柄,遗憾道:“说来惭愧,本官自皇宫长大,并未见过南荣王,恐怕不如将军与父王亲厚。”
“年龄还小,且未定亲,不懂父子之情。”
遂钰对士兵认错态度十分满意,转而笑着询问徐仲辛:“大人觉得这般处理,如何?”
徐仲辛倾身,似是在昏暗中,看清遂钰这张脸。
遂钰笑意愈发浓郁。
“如今,这宫门戒备,竟都是巡防营统管?”
“暂代。”遂钰答。
“巡防营。”
清亮声音从后方传来,巡防营众兵立即推推搡搡,艰难地让出行走小道。
遂钰淡青亮面衣袍,在橘红色火把映衬下,泛着清浅白光。
他在亲卫面前停下,略仰头望向徐仲辛,勾唇道:“您便是大将军吧。”
徐仲辛多年未曾回朝,自然没见过才出入朝堂遂钰,以为是哪家公子哥在这当差。
什?”巡防营前排几人往前凑凑,举着火把仔细端详令牌。
没见过令牌人,哪能认得此物是真是假,再说又得二位都统令,天王老子来也不能放人进。
巡防营受冷落多年,虽说京城中待遇好,谁都喜欢往这里边扎,但论地位,着实是爹不亲娘不爱,六部内阁没个看得起。
现今暂代禁军之务,身上破烂武器也都换成同禁军般,腰杆顿时也硬起来,他们将令牌又塞回去。
“不认识,现在要落锁,不能进不能进。”
遂钰笑靥如花,明晃晃扎在徐仲辛眼前,带着刺:“既如此,不如将军便去找父王。父王膝下四个孩子,虽说比将军那些子女还要少些,总归为人父,定可理解将军之心。”
徐仲辛脸色顿沉。
南荣遂钰意欲明显,并不畏惧将军府。
换其他朝臣在此,就算徐仲辛强闯,也只敢在
眼前公子哥弱不禁风,身形单薄消瘦,阵风刮来,像是能被立即卷上天模样。
徐仲辛未回京,并非全然不知大都情势,来途中有人报他,巡防营空降位皇帝身边行走,不善舞刀弄枪,却在宴席上同燕羽衣对过招。
此人样貌出众,绝非凡物,更重要是——
他姓南荣。
“南荣。”徐仲辛慢悠悠念道:“遂钰。”
年轻,又带着笑,文文弱弱。
“有失远迎,实在是抱歉。”遂钰又说。
紧接着,他轻声教训方才不敬将军下属:“徐将军乃朝肱骨,怎可如此轻怠,之前怎教你们。”
“是,大人骂得对。”
离遂钰最近那名士兵忙不迭地附和道:“卑职记住,下次定,下次定!”
“都快回去吧,有事明日再说。”
亲卫生气道:“看清楚,们是将军府人。”
“将军亲临,尔等竟如此无礼!”
徐仲辛面无异色,稳如泰山地坐在马背之上,双手略撂撂缰绳,客气道:“从前没见过众位兄弟,不知是哪方营里。”
流里流气,看便不是禁军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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