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指远处登闻鼓,道:“夜里得陛下传召,敲响登闻鼓,便可有御前之人前来查探,自然,本官兼任御前行走,定可更快将将军苦衷上达天听。”
无需徐仲辛示意,身旁副将立即小跑至鼓架旁,鼓架旁摆放鼓槌托盘空无
从东南方向,天枢展翅俯冲落地,紧捉住灰毛猎隼,尖锐双爪刺进眼球,血色瞬间浸染羽毛。
天枢趾高气昂地邀功,利落地将猎隼丢在遂钰面前,遂钰略抬手,远处禁军立即带着厚牛皮手套上前。
“公子。”另禁军提起奄奄息猎隼,“大都禁止猎隼飞行,这隼……是否需要查其归属。”
猎隼双腿挂着铜环,其中花纹像是什族徽。
禁军请遂钰命令,如何处理猎隼,自然更多也是展示给徐仲辛看。
“在其位谋其事,将军听命陛下,自然,本官也只是行分内之责。”
火把火星噼里啪啦爆开,迸溅至遂钰脚边,遂钰十指交叉,身材比不得这些上战场汉子,却胜在足够高挑,定海神针般,稳如泰山马当先,主动扛起抚军大将军审视且愠怒目光。
按阶职,应当是正都统与将军府对峙,但此人站在队伍中,明显以南荣遂钰为首。
南荣遂钰身后是玄极殿,也有鹿广郡。
徐仲辛顿时阴阳怪气道:“世子如今回京,南荣大人竟舍得留族亲在家,寒风独守宫门。”
皇帝面前跪说无能,不敢找将军府不痛快。
同为武将,南荣府力压水师,既与水陆地形有关,也和百姓间人望牵扯。
徐仲辛不再客气,冷道:“南荣大人今日是不打算让路吗。”
“本官奉命看守宫门,自当其职谋其务,将军若是能过,便是失职。将军不能过,下官定登门亲自赔罪,毕竟人命关天,也不可太缺德。”
“但将军强闯前,出于同为将门情谊,还是要提醒将军句。”
军中好养猎隼雄鹰,用于战场侦查,但大都却是除禁军每日训练外,禁止豢养此等猛禽。
军用猎隼,主人自当是眼前这位。
徐仲辛终于下马,几步走到遂钰面前,眯眼冷道:“南荣遂钰。”
“原来是将军隼。”遂钰轻声,“天枢养在禁军,是陛下爱宠,素日张狂些,没人能管得住御前活物。”
遂钰话锋转:“本官给将军另外指条路如何。”
“平时本官待在班房,并不常来宫门处,今日听闻将军返京,这才梳洗打扮起个大早。”
遂钰讥讽道:“可惜将军脚程比在下预想中慢,也难怪,水师熟识海上。”
“山路十八弯,到底是南荣府更熟悉些。”
“而这偌大皇城,哪里好吃,哪里好玩,将军尽可提问。本官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幽空骤然传来声猎隼嘶叫,紧接着,不知是什飞禽羽毛扑簌簌盘旋落下。
遂钰略让身半步,完全露出巡防营,介绍道:“巡防营能有今日,全凭营里兄弟们八仙过海本事。”
“百姓坊间传闻不可尽信,却也有据可依。”
“天上掉下来块石头,砸死十个巡防营官兵,九个半都与朝廷大人们有亲缘。”
遂钰好意提醒,是否踏过这些人身体强行闯宫,在于徐仲辛自己。
徐仲辛脸色终于略微发生变化,笑意被风吹散:“南荣大人便是不肯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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