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韫像是知道他要做什,顺势向前再追,瞬间牢牢抓住遂钰手。
素日掌心滚烫温暖人,此时像是千年难融寒冰。
褪去锋芒帝王,初次令遂钰感受到几分坠入尘世柔软。拥有这种想法,或许是始终抱着砂砾角度,体会自身渺小,以仰望圆月距离观察萧韫
遂钰心中陡然浮现个不太好念头,他觉得不止于此,可萧韫反应实在是……实在是……
他掀开棉被,试探性地拧把皇帝大腿。
萧韫恰时开口:“朕今日觉得好多,方才服太医院汤药,此刻神思倦怠,若你不忙着走,便陪朕睡会,要是有别事,下次——”
“腿没有知觉,为什不说。”遂钰沉声。
萧韫:“……”
将他大老远从府中拉来皇宫,然后再直接送走吗?
遂钰好笑道:“是你物件吗?”
说着,他爬上床,故意踩住萧韫腿,用力,又解气又痛快,竟也有你萧韫落魄时候。
他用十足力气,专等着萧韫生气。
但萧韫摇摇头,重复道:“走吧。”
难以言喻酸楚逐渐蔓延,遂钰拧着眉,几度调整呼吸,想要抑制住这份情绪。
良久,他坐着动不动。
直至熟悉声音将他神游天外意识唤回,萧韫哑着声,说:“来。”
“嗯。”遂钰艰难地挤出音调。
“陶五陈也没通传,真该死。”萧韫说。
,睡得并不踏实。
遂钰极少见萧韫歇息,即便他抱着他就寝,也都是遂钰率先入眠。
成大事者,必定有常人不可及自控力与精神。
遂钰打算找个舒服角落坐下,动手抓住锦被,陡然愣住。
竟是冬日里才拿出来盖棉被,不,比冬天还要厚些。
难得皇帝被问得哑口无言,他闭着眼,自遂钰来,便未睁眼瞧过。
“因为不懂医术,不会把脉,所以把当傻子吗。”遂钰声线染上几分冰凉,甚是带着几分难以控制哽咽。
“朕有分寸。”萧韫摸索着找到遂钰手,说:“你看,朕还是知道你在哪。”
遂钰垂眼,在萧韫碰到自己手指后,向后躲下。
啪——
凝聚在唇边笑意停滞,遂钰笑不出来,想到父王与兄长谈论中,提及徐仲辛给皇帝下药。
“软筋散,他给你吃多少。”
萧韫:“……点。”
只是点,何至当日站不稳。
徐仲辛就没想让萧韫活,吊着他命,又要折磨他。
“陶公公说你找,但来,你却自顾自地歇息。”遂钰说:“过会就要走,下次再见面吧。”
“那你走吧。”萧韫也学着遂钰说话语气。
遂钰:“赶走。”
在萧韫身边又做见不得光情人,又担御前行走差事,遂钰能听得出萧韫话语中细微变化,凭着这份本事,才能在皇帝喜怒无常中,找到适合活命夹缝。
萧韫是真想让他离开。
殿内温度舒适,按照萧韫体格……遂钰用手背碰碰萧韫额头,发现他并未出汗,反而双颊冰凉,像是怕冷。
接触暖意皇帝,不由自主地向遂钰靠近,遂钰呼吸微窒,不可思议,惊恐地向后,匆忙间,双脚踩空脚凳,径直摔倒在床前。
顾不得疼痛,他匆忙伸进棉被里找萧韫手。
“……”
竟也是凉如寒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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