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荣王府次子南荣臻,幼年便举得起鼎,身蛮劲力大无穷,本以为是个壮硕汉子,现在看来,也只比那南荣栩个更高些,更精神,似跟南荣王个模子里刻出来般。
兄弟三人,长子幼子更似母亲,好不容易
“你再这捉着他手,待会伤口崩裂还得再缝次。”萧韫提着野兔耳朵,气定神闲地走到南荣臻身旁,胡小海没敢吱声,胳膊肘用力捅下南荣臻。
南荣臻嘶声,上半身晃晃,下身底盘稳,没动:“胡小海你最近脾气大得很,连你家二爷话都。”
“南荣王知道你家将军自称爷吗。”
胡小海见过最大官是王爷,再往上,京城里那些*员,他只听去大都述职过同僚们描述几句。
而他家公子,也就没比他见识多多少。
“二哥,真吃不下。”
“不要,不要那个,二哥你吃!你先吃!”
“真不能再吃,二哥行军想必比更累,不如先进屋修整,、。”
萧韫与村长带着猎物回家,距离小院几十米,便听到里边热情与痛苦此起彼伏。
两人对视,村长乐呵道:“家里十几年未曾如此热闹,想必是接你们人到。”
烧鹅明晃晃摆在桌前,鹅屁股正好对着遂钰,南荣臻正拿着小刀,在鹅背十寸距离上下比划。
“小弟你想吃哪个部位。”
即便事先在父王口中,已大略解第二位兄长性子,亲眼所见后,遂钰仍无法将稳如泰山,谋划老道大哥,与眼前这位……这真是大哥管束多年后,方才养成如今模样…………
遂钰喉头滚动,捧着水杯仰头饮尽。
他胃口不佳,生来也吃不得油腻之物,只是望着烧鹅被炙烤金黄表皮,在日光照耀中,缓缓淌下几滴晶莹剔透油润。
约等于无。
遂钰如获大赦,趁南荣臻不注意,连忙吐掉鹅肉,躲到萧韫身后说:“二哥,这是陛下。”
他用手背抵着萧韫腰,下秒,便被皇帝捉住手腕,面不改色道:“谁教你擦手用别人衣裳。”
遂钰哼声,南荣臻那边反应过来,连忙向皇帝行礼,二三十名壮汉将小小院落填得满满。
“臣救驾来迟,还请陛下赎罪。”南荣臻不卑不亢道。
“贸然叨扰,还请您不要见怪。”萧韫边说边推开篱笆门,遂钰正被南荣臻强行灌下口解腻梅子汤。
四目相对,遂钰狼狈地用手捂住眼睛,南荣臻抓住机会,将鹅肉塞进小弟嘴中,玉罗绮抱着鹅腿吃得满手满嘴全是油,翘着干净手指去抓茶杯,瞧见门口站着打猎回来二人,口齿不清道:“回来。”
“什?”南荣臻背对潮景帝,眼里全是瘦如柴鸡小弟,分神问玉罗绮:“你说什。”
南荣臻是家里兄弟中最跳脱性子,被南荣王评价:颇有本王少年时气宇轩昂——
即,鹿广郡街头巷尾策马扬鞭鸡飞狗跳,整日被老南荣王逮回去跪家祠风范。
“……”
南荣臻见遂钰直勾勾盯着烧鹅不放,以为小弟在这鸟不拉屎地方受苦,许久未用肉食,想必是因拘谨才不敢上前动筷。
二公子立即用刀连皮带肉片下几片,亲自送至遂钰嘴边。
“吃,饿就吃,自家兄弟面前不必拘谨。”
遂钰连忙摆手:“不、不不不不,不是二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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