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南荣王返回王府,却并未第时间处理积攒军务,而是将遂钰叫去祠堂,带着他对无字牌位上香,沉默地令遂钰不得不想找些什话题。
南荣明徽沉声:“收拾收拾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“去哪?”
“星也河
南荣军注重师徒传承,庞大关系网令军营坚硬如铁桶,朝廷派来战将对此种人际无从下手。
遂钰并不拜师,因着前边几年跟在皇帝身边学习,所现在只能在剑道大师处修习,算作学生,并不称师徒。
战后梳理呈递军报,这虽不是需主将亲自动手事,但元帅问起,遂钰还是得从旁汇报认真总结。
他算不得主将,挂也是葛桐名义,军中军务虽归元帅通管,但主将级别升阶考核还得报由皇帝批准,通常半年次。
南荣王此刻并不在府中,去书房寻人,师爷正好带人前来送文书。
“五十两抵得上普通人家吃多少年,黄世德这是穷疯吧!”
“嘘嘘。”葛桐连忙捂住遂钰嘴,“上次公子喊州府大人大名,被王爷罚去校场跑五十多圈,这次……”
这可是五十两!
遂钰强调:“方才交钱时候,你心不痛吗?”
自然是疼,即便不是自己银子,葛桐心说。
“这是五十两。”
上门追债府衙小吏恭敬地从葛将军手中接过银票,小心翼翼地瞟眼倚在栏杆边面若冰霜,活像是谁欠他十几条人命四公子。
“这们也实在是没办法啊,原本只有二爷个人交罚金,年也回不来几次,州府大人睁只眼闭只眼倒也就过去。”
“现在二公子打仗去,四公子后脚便进城,待个两三月再走,这二公子又回来……”
“们也得维持城中秩序不是。”
“公子是来寻王爷吗,王爷昨日出城。”师爷道。
遂钰问:“父王在哪个营里。”
师爷原本含着笑意脸忽然流露几分黯然,叹道:“有位老将军旧疾复发……时日无多,王爷前去送程,多少年并肩作战,唉。”
“节哀。”遂钰不知该说什。
他尚还年轻,即便知晓这种故人逐渐老去,身旁亲友接连离世痛苦实在悲凉,也无法真正感同身受。
葛侍卫起初被遂钰拒之门外,但本着脸皮厚不怕四公子嫌弃孜孜不倦,打几场生死相随仗,遂钰逐渐对他态度缓和起来。
四公子看似强势实则心软,葛桐专程向越青请教,越青只回几个字:以心换心。
南荣王好心办坏事,本想安排些人手关注遂钰,好尽快解遂钰生活习惯,奈何被遂钰理解为监视,父子关系别扭得要命。
对于家庭,南荣王平等地亏欠着膝下每个子女,除南荣栩这种注定成为世子,必须让自己稳重身份,其余三个孩子野蛮生长,想要管束也根本无从下手。
遂钰几场胜仗逐渐显露出不要命疯狂,这在向来以万无失为治兵方略南荣军中,十几年来还是独份。
遂钰:“……”
就知道是南荣臻干好事!
定是南荣臻做什,才使罚金变得如此离谱!
葛桐送走小吏,回头还要劝自家主子放宽心,道:“今年西洲那边收成不错,五十两银子倒也能出得起,就当花钱消灾。”
“五十两!”遂钰比个五,声音都气得变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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