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什?”遂钰陡然愣住瞳孔微缩,眼皮颤颤,无力抓住葛桐,颤抖道:“你说什?”
陶五陈阻拦道:“葛将军,有什事待会再说现下……”
“滚开!”葛桐急得满头大汗,什也不顾,险些冲动伸脚踹上去。好在理智尚存及时收腿,抓着卷轴手改为推,但就这种力道,也险些令陶五陈骨头散架。
葛桐冲进舒荷殿,飞奔至被争吵惊扰,半睡半醒遂钰面前,就算皇帝在场,他也来不及行礼,哽咽道:“公子,这是,是王府来战报。”
遂钰打个哈切:“战报每日都有,晨起不是已经送过份吗。”
“不,这是王府自己线报,公子……”
白九荷答:“就算千古骂名。”
杀人偿命这种理由,着实无法反驳,许多能够改变时局决定并不属于深思熟虑。
话语间坚定意味难掩,舍得令白九荷不顾切讨回公道,遂钰慢腾腾回到萧韫身旁,找个柔软靠枕,伏上去,闭眼,道:“没什可问,陛下与公主商议罢,不必管。”
他没有给予萧韫回答,从白九荷这里得到答案。
其实萧韫也知道,旦动兵,朝内能战之将必定倾巢而出,兵部与内阁百般商议,最后得出结果是可行。
日不提出兵,好奇是公主为何叛国。”
人性复杂,就算白九荷所做之事皆有缘由,却仍然无法改变她叛国事实,这是会在史书上留名污点。
白九荷不假思索道:“鲜国国君杀母后,难道始作俑者不该偿命?”
“打仗并非两人之事,公主有想过百姓安危吗。”遂钰问。
“你是南荣遂钰?”凭借样貌年龄,白九荷判断道。
“军中叛徒联合西凉,趁军修整之时趁夜偷袭鹿广郡,在城中多处放火。”
“王爷他们回城不及,途遇阻拦耽搁两日。”
“为百姓尽快逃出去,留在城中王府族人们拼死搏斗,葬身火海无幸免。”
“王妃与世子妃她们也……”
“们,们败。”葛桐双眼血红,铮铮汉子猛地哭出声。
单凭鲜国与西洲合谋,便已足以令大都警觉,缓解危机最好办法是连根拔除。
白九荷既然愿做那把打开鲜国钥匙,不惜切摧毁鲜国王室,大宸只要顺水推舟,局势自会朝着双方所希望方向疾驰而去。
双方商谈渐入佳境,当白九荷拿出鲜国王室兵力驻扎图时,外头忽然传来阵哄闹。
“葛将军,葛将军您不能进去!”
“公主与陛下在里头!”
来大都前,白九荷仔细研究皇帝身边那些近臣家世,但唯有南荣遂钰情报是从三年前起。
皇宫密不透风,铁桶般难以获取消息,只有皇帝南巡后,南荣遂钰消息才逐渐在民间乃至于江湖之中流传。
杀伐果决,不似南荣王府出身。
那般血腥杀戮传闻,竟是眼前样貌精致,眼眸清澈好似少年般人。
“就算千古骂名?”遂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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