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这才是步靳森
“承认你有非比寻常特质,但们交情还没有到透露感情程度。”
“醒醒。”
现在正是战时,遂钰最后提醒道:“想杀王后并不在赤王谋划内,就算日后父慈子孝,也断不可能回到从前。”
该说都说尽,遂钰不再停留,都是聪明人,对方应该明白该怎做。
手背触碰帐帘,真要做掀起动作,身后蓦然传来步靳森虚弱气声:“南荣遂钰,还有礼物要送给大宸,你们那位皇帝陛下为开脱南荣氏罪责,朝堂指鹿为马闹得人尽皆知,不就是想要真相吗。”
遂钰盯着步靳森脸,微卷长发,桀骜不驯神情,如刀削斧刻五官,忽地也跟着勾唇道:“如果你不是人,是兔子,说不定还能将你当做宠物玩阵子。草原信仰女神,长生天,这些在看来都不值提。”
“那你心里在意是谁呢。”
“用什鹿广郡,南荣王府荣光之类话糊弄人?”步靳森堵住遂钰借口,慢条斯理道。
遂钰无奈,决定放弃与步靳森继续掰扯这些有没。指指桌上食盒,说:“记得吃,可别死在营里。”
检查四下无漏风之处,食盒是保温,步靳森现下没胃口,待会吃也行。遂钰扬声将葛桐叫进来,至少得召军医前来将病治好才行。
病商议要事仍神思清明。
“百年前,早在大宸还未开朝之初,有位少年将军征战四方,颇受皇帝青睐,所到之处无人不被他英姿臣服,就连赤珂勒也曾是他马蹄踏遍之处。”
“可叹如今,们这辈虽在宗族庇佑下长大,却又有几个能得好下场。”
“这话你可以见燕羽衣之后再说。”遂钰扶步靳森起床,将茶水塞进他手中说:“别说什病中脆弱,你这种人见多。”
“兔子尾巴可还喜欢。”
遂钰瞳孔微缩,猛地调转脚步。
步靳森唇色略带苍白,毕竟病中体力不济,他缓几口气,说:“这次……处理些赤王宫眼线,找到不少与邯州来往密信,其中便有你们南荣王府。”
遂钰平静道:“邯州,赤珂勒。赤珂勒,西凉。”
“邯州,西凉。”步靳森道:“兜兜转转,是邯州背后大人物和西凉勾结,赤珂勒不过被动站队。”
他从枕下拿出叠信件,表面布满褶皱与干涸血,血渍发黑,看来距离信件传送时间已过去许久。
步靳森追随着遂钰背影,在他掀起帘帐前,出声道:“赤王为寻位顶好妻子。”
“是吗。”遂钰随口。
“你呢,你喜欢什样人。”
遂钰想想,忆起萧韫那张脸,没忍住抿唇失笑:“人与人之间亲密,并不在于感情如何深厚,们有共同利益。”
“赤珂勒和大宸并不拥有坚固友谊可能。”
遂钰:“见过珍奇玩意多去,兔子尾巴这种小把戏,自己出门也能打,何处没有雪白兔子呢。”
“只有赤珂勒草原上兔子最洁白美丽,有传说,它们曾是天上仙女落泪所化,是最为纯净之物。”
“生灵食五谷,兔子饿极也食荤腥。在大都外凉麓山礼佛过阵子,那里僧人们只吃素,你呢。”
步靳森笑:“是人,又不是臭秃瓢。”
是啊,你是人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