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西洲若真是洲楚太子登基,两朝关系必当空前融洽。潮景帝为人虽不怎样,却难得是个爱民如子皇帝,洲楚太子又奉行以和为贵。”
“萧稚嫁过去并未受过委屈,西凉从未停止暗杀这位五公主,燕羽衣处处维护,这才不得近身,转而选择以别方式挑起大宸与西凉之间争斗。”
“例如南荣王府被污蔑国贼之名。”
步靳森似笑非笑,趿拉着鞋来到遂钰身前,发现遂钰双眼通红,正欲用手帕擦拭,青年却反应极快地僵硬着脸避让,这让赤珂勒王储不由得喟叹道:“他们认为功高震主,却是皇帝手栽培心腹。”
“南荣遂钰,你和潮景帝之间太特殊,就连远在赤王宫都能看得出端倪,何况世家成精老臣们呢。”
带来交易。
他只是想与南荣王府达成私下交易,并非大宸。
如果在乎大宸,白日里便可转达萧季沉,何必等到现在。
“第封信日期是四年前,保持每月封进行。”步靳森将信展开,平铺在行军床中。
不同日期都用带有颜色棉绳捆着,每解开根,步靳森便念次时间,细至何日何时。
“他们就是要你死,让整个南荣王府冠以不可饶恕千古骂名,逼得皇帝不得不放弃。”
“但他们……”
步靳森顿顿——
低估萧韫根本不在乎世俗意气。
看似浑身全然投身为天下人谋福祉,实则是个自私无比,好不容易令摇摇欲坠皇位逐渐稳固,却又毫不犹豫将其抛掷脑后,为情爱困顿纠缠普通人。
“第二年,秀州出事,你和潮景帝被追杀那段时间,来往异常频繁。直至皇帝返回京城,四公子留在鹿广郡,他们沉寂年半后,西洲内部动乱,洲楚与西凉之间矛盾逐渐恶化。”
步靳森挑出只剩角灰烬碎片,说:“这段时间信被烧毁许多,人只能找到几片带字碎屑。”
遂钰蹙眉:“密信通常查阅后便会被直接销毁,你怎能拿出这多。”
步靳森食指搭在嘴唇做个嘘动作,讳莫如深道:“赤王宫好歹也算王宫,王爷难道忘自己在皇宫生存之道吗。”
“赤珂勒自然比不得大宸,事事做足准备与后路才甘愿作人把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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