赠尔羽笛,以托哀思。
“谢谢。”接过锦囊,遂钰调转马头示意,南荣军很快让出条十几米宽阔道路出来。
燕羽衣不再停留,策马带队朝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。
马蹄扬起飞尘,地面震荡,燕羽衣好似把穿云破雾利箭,坚定而决绝。
锦囊内羽笛花用绸缎保护得很好,甚至还沾染着未消散,燕羽衣温度。春日不是羽笛盛开季节,不知燕羽衣哪里得来新鲜羽笛。
若当年仍在大都做御前行走,遂钰觉得自己应该会再次使用什法子,强迫皇帝做出选择。但如今作为南荣王,肩头扛着许多人命运,行差踏错半步深渊,不得已竟也成为张嘴闭口挂在唇边措辞。
萧骋铁心不想南荣王府涉足西洲,他防什,遂钰清楚,燕羽衣也明白,于是遂钰用试探性语气说:“若有困难,燕将军不如另选他人。”
“选你?”燕羽衣反问,倒映着火光眼眸缓慢浮起半缕不屑。
“希望这是们最后次见面。”
燕氏和南荣王府永远做不朋友,势必势如水火,倘若还有见面机会,那边只能是生死战场。
称作残垣断壁才更恰当。”
遂钰忍俊不禁,此等岌岌可危战场,燕羽衣却闲心雅志自嘲,倒是他先前多想,燕羽衣根本用不着安慰。
燕羽衣目光越过遂钰肩头,落在乌泱泱南荣大军处,淡道:“御前行走并未你乡,现在……挺好。”
紧接着,他从随身行囊掏出牛皮信筒,随手抛给遂钰,道:“里边有你想要东西。”
“属于南荣王府差事已经完成,带着你亲兵离开。”
大约是怕花凋谢得太快,根部甚至仔细做保湿处理。
“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。”遂钰轻声,旋即紧握信筒,对身后始终未发言越青说:“越青,们回家。”
王府按照景飏王吩咐,为他留下大量兵马傍身善后,抵达鹿
燕羽衣无法否认,南荣遂钰率领南荣军攻打城池速度,比他料想中快几倍。南荣王府领兵作战风格焕然新,南荣明徽打仗那套,燕羽衣研究并针对多年,自小便有人告诉他,南荣明徽不可战胜,你生来便是为打败南荣王府而存在。
“从出生起,族亲便耳提面命,说南荣明徽是永远敌人。”
“他是个真正战士。”
“站在同样保家卫国战士角度,他是所敬佩长辈。”
燕羽衣从怀中掏出素色锦囊,郑重道:“西洲之中,洲楚地界盛开着种名叫‘羽笛’花,状如羽翼,烘干后薄如蝉翼,风吹便能飞得格外远,像是天神降临世间,携带着人魂魄通往极乐。”
遂钰:“剩下人呢。”
“剩下南荣军由景飏王接手,处理后续事宜。”
遂钰阴阳怪气地发出哦声音:“现在是景飏王做主。”
两人虽说同病相怜,但着实也没有亲密到互诉衷肠关系。此话既出,燕羽衣表情变又变,抓着缰绳手收紧,最终也没说什,铁青着脸生硬道:“请吧,王爷。”
南荣步栖与景飏王交涉,景飏王却将人挡在门外不见,南荣军武力倒概收下。没提送萧稚回大都,更未透露后续事宜,总归萧稚身上留着萧氏皇族血脉,又有萧韫关系,萧骋大约也不会真害死族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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