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不想做南荣王,难道小绘就必须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吗。”
自始至终,没有人问过遂钰是否愿意承担那些本不属于他权力,他似乎永远在被不同人或事推着向前走。
无可奈何似乎是他宿命。
而南荣王府牺牲这多,又有谁会为此哭泣。
潮景帝在位,南荣王府或许仍然能够蒸蒸日上,花无百日红,倘若萧季沉登基,想必会比萧鹤辞更凌厉地对鹿广郡出手。
倒不如趁南荣嫡系脉损伤,旁支势力进入鹿广郡空档,直接利用新人架空其权,完成南荣军与新军将领们更替。
“是皇帝亲自带至前朝人,若南荣王府在带领下成为什,定会被认作皇帝近臣。”
现在鹿广郡若想重回巅峰,便不能是南荣遂钰做这个南荣王。
“所以你才犹豫小绘未来。”南荣臻面稍缓,终于愿意心平气和坐下。
遂钰:“临走前,三姐问要不要把小绘接回鹿广郡,说普通人生活更适合她。现在又觉得此举过于自私,想问问二哥意思。”
“你问意思,便会按照说去做吗。”南荣臻针见血。
“既然有主意,为什还要问。”
当然是为给自己自私寻找借口,遂钰无声。
无论是大都,或者鹿广郡,只要南荣绘成为南荣王府孩子,就会不可避免地卷入世家之争。
遂钰回京后,王府宅子空置,他住回原先做御前行走时居住院子,越青气遂钰去牢里没带他,恼好几日。
南荣臻初次来大都,连着办差数月,身体终于撑不住,向朝廷告假几日歇息。
“起这早。”南荣臻本想睡至晌午再起,奈何多年作息半点都改不,仍旧在鸡鸣前拖着疲惫身体从梦中清醒。
开门欲练晨功,却发现遂钰正在院中喝茶,不知何时来。
哪里是起得早,遂钰根本没睡。
遂钰将茶杯推至南荣臻手旁,若想进行更替,这将是个漫长过程,单有南荣遂钰还不够。
南荣臻没有喝茶习惯,也用不惯小盏,从他进入大都开始,遂钰便再未露面,纵然有让权给他意思,但过于洒脱,不像是遂钰平日作风。
“南荣王做得辛苦吗。”
遂钰淡笑:“换二哥做好不好。”
南荣臻不作声,目光挪向别处。
前世子之女,且是唯女儿。
届时王府再立世子,该从哪辈论起呢。
遂钰沉声:“尽管做南荣王府王位,南荣氏却并非只有人,二哥,如今想弱化南荣军对鹿广郡影响,并请求陛下赐予南荣军新名,广开武将选拔。”
“将南荣军打散,你是想毁祖宗基业。”南荣臻脸色骤变,凝重道:“南荣军多少年,族中多少人栽在沙场,南荣遂钰,你被皇帝灌多少迷魂汤,竟说得出此等混账话!”
“萧季沉会放过南荣王府吗。”遂钰反问。
与萧鹤辞见面后,他便极难入眠。听下人们说南荣臻回府,他便带着茶具在这院中煮宿茶。
南荣臻吃惊,连忙抓住遂钰手,遂钰觉得别扭,连忙往后缩缩。
“躲什!”南荣臻蹙眉,“这几年学些诊脉功夫,手拿来,看看!”
遂钰无奈:“只是失眠,并非什大事。”
“失眠不是大事,还有什是大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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