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盖过
手机里平缓
呼吸，就像被人捏住命门不得挣脱，在画面与声音之间纠结良久，才把手机放到耳边。
他感觉被扼住得到部分自由，却不能全然释放，大着胆子侧过身，对着听筒，轻轻叫陆云商名字。
陆云商被惊扰睡眠，发出几声哼哼，程焕听到，对自己更狠，才终于熄灭被子里火。
他把头伸出被子，抽几张纸巾处理干净，陆云商已经睡得脸颊通红。
看着垃圾桶里纸团，他突然觉得，陆云商也算可怜，又信错人。
龌龊心思，人看着有朝气东西，就会跟着活泛起来。
程焕就这样听着陆云商絮絮叨叨，从靠在床头，到躺在床上。
陆云商嘴角是带着
些笑意，可每句话都让他笑不出来。
陆云商：“
怎
会看不到结局，可人……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……”
程焕想借着陆云商酒后吐真言机会，问问，那个约定到底是什。趁人之危对他来说不算什。
陆云商表扬会让他愉悦，陆云商信任会让他骄傲，陆云商倾诉会让他心疼。
但不管是什情绪，他最基本内核都是欲望，不管是怎样陆云商，又带给他什反馈，他都能看到最深处，赤裸。
他想要对陆云商实现最深处占有。
他艺术品将要碎裂在原主手里，而他会接过来，寸寸粘合，每分每厘粘合剂，都是他自己。
“晚安，陆云商。”
陆云商回答模棱两可，“是……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约定，好像在……毁灭自己……”
程焕还没有听清，也没来得及细问，就见陆云商拿着手机睡着，手机不知道靠在什地方，正对着陆云商睡脸。
睫毛微微颤动，蹭乱发丝沾在脸颊，嘴巴微微长着，平稳呼吸声像是透过手机屏幕，抚在程焕耳侧。
程焕也跟随着屏幕里人躺下，被子掀过头顶，看会儿，还是没能战胜心里恶。
他左手拿着手机放在眼前，右手往下伸向罪恶，本就急促呼吸，因为被子阻隔空气而更加放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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