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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晕晕乎乎地睡下，向来不爱做梦，今天却梦见自己睡在小时候
家里，奶奶手作棉花被子包裹着他，温暖舒适到让他不想醒来。
但这种舒适温暖并没有持续多久，周遭温度越来越高，脖颈上却间歇有潮湿冰凉感觉，他被这种怪异感觉惊醒，睁眼就看见自己胸前横着
条男人手臂。
他刚挣扎
点点微小幅度，就被宽大手掌按回怀抱里，紧接着耳垂被含进嘴里，他惊慌地抓住胸前手臂，才发觉自己身上早就丝不挂。
初醒困顿被这不寻常叫早服务彻底消解，他心跳平复下来，“嗯……什
时候来？”
没有得到回答。
能把他最深处感情挖掘地赤裸，只要程焕来到他面前，就能眼看出，他克制背后有多少东西在翻涌。
首都下雨，疗养院这边，晚上也阴天起风，陆云商感觉有些凉，慢慢往回走。
程焕在电话里跟他说自己这些天有多难受，又做保证以后怎怎样，甚至，小时候送过他几朵花，程焕现在都还记得起来。
他默默听着，回到酒店把定位发给程焕，又和前台沟通好，说会儿自己男朋友要过来。
虽然刚才程焕所有话，他都只是倾听，但有这句“男朋友”，程焕比听他百句回应都高兴，絮絮叨叨地，每句尾音都像在撒娇。
他看向窗外，天蒙蒙亮，程焕应该是刚到，所以才急切到无暇回复，自顾自在他全身各处啃咬，以求确认所有权。
直到踝骨都被镶上圈牙印，程焕太抬起布满血丝双眼，“刚到，没想吵你，但忍不住。”
陆云商摸摸程焕肩头纹身，“
好像现在才看懂你这纹身意思，抱歉，直以来忽略你状态，竟然要靠你爸爸提醒，才发现这些，才记起，们早就见过。”
程焕却不理会他难得煽情，“说，要亲你，抱你，和你做。”
“还有最后项没完成呢。”
这种久违地氛围令他心安，回房间躺下后，眼皮渐渐沉重起来，程焕听出他困意，玩笑着说需不需要摇篮曲。
他却迷迷糊糊地说：“或许时间积累是重要，但你谁也不输，们也很早就认识。”
“人生才过完三十年，你就是最后第名。”
或许没有人会在意这个称号，但是程焕定会。
说完这些，陆云商这些天以来压在心里大石头瞬间消散，经历时候感觉不到疲惫，现在切落定，反而觉得浑身力气散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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