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高也拓摇摇头，扯下手腕上
头绳，随手撩起头发，利落地将有些长发丝扎起来，“兼职。”
顾却望着那双天生含情眼睛，总觉得这男人像是在讥诮什
似。
心中冷笑，顾却腹诽：兼职，哪里还得麻烦你
个富二代大少爷出来赚钱。
心里话当然不能说出来。
“这样啊。”顾却
然地应声，淡笑着解释，“
跟
片刻，身边水声停，顾却走会儿神，余光不经意瞥见旁边人没走。
回过神来，顾却怔愣地抬眼，望向镜子。
镜中，男人面无表情擦着手，从镜子里盯着他。
顾却吓跳，手腕都抖下，手上泡沫落到台面上，声音都变调子。
“高也拓……”
直想着刚刚他们说话，顾却有些心不在焉，面上跟他们轻松聊天说笑，心里却怎都平静不下来。
瓶酒喝完，顾却起身去洗手间。
站在镜子前，顾却有点想抽烟，摸摸口袋，才发现上次那个打火机扔，还没买新，只能作罢。
打开水龙头，顾却垂眼洗手，正擦着洗手液，身后隔间传来冲水声音。
顾却心不在焉地往旁边挪挪，给别人让出位置。
些赧然生硬地笑笑，温声制止他们，“这个，们还是不要对别人抱有偏见吧，说不定是老师问题。”
顾却当然不喜欢高也拓，但他也不能公然加入陈洋他们声讨，背后议论别人，很容易留下把柄。
“他要是没招惹上们，本来也不打算这样，”张喻理直气壮，脸上都带上怒意，“你知道去年文川为什被卡名额吗？就因为他哥跟学校打招呼，所以研学名额被分到大二。”
“后来们打听下，是高也拓拿这个名额。”陈洋补充，“他成绩系里都是倒数，绩点更低，绝不可能是凭实力拿到。”
顾却顿，僵硬地看向贺文川。后者跟他对视下，沉默地吸口气，略带怒意地垂眼。
被叫到名字男人眉梢微挑，面色不改，眸光沉静，慢慢从镜子上移开目光，望向顾却。
沉默会儿，高也拓开口，“学长好。”
顾却脸色都变，又很快反应过来，热络地笑下，“好巧。”
“巧。”高也拓漫不经心地说。
“你也在这儿吃饭吗？”顾却故作镇定地问，匆忙冲掉手上泡沫，抽纸擦手。
低着眼，盯着手上越来越多泡沫，顾却用力擦拭掌心，以缓解内心烦躁。
听陈洋他们说，再联系到自己最近遭遇，顾却有点不舒服。
本以为只是徐海林贪心，想把项目参与人员都换成自己学生，好评优秀导师奖，如果真像陈洋说，切都是高也拓哥哥干……
顾却皱眉，心里很不爽。
走神间，身边走来个人，靠在台边打开水洗手。
贺文川向来内敛沉稳，轻易不会发怒，能让他露出这明显反感，只能说明这件事大概率是真。
顾却记得为这个出国研学名额，贺文川准备很久，以他能力，也基本就是他。
当时听说贺文川没被选上，顾却还有点惊讶，但是也没有过多关注，没想到居然是这样。
他不说话。
肉正好烤好，张喻给他们盘子里夹块，这个话题也就被略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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