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”高也拓颔首，“还可以……”
“先生，您
发票。”
收银员喊
他
声，顾却才回过神来，伸手接下，“谢谢。”
房间里人没有注意到这边，仍然专注地望着面前小孩作业，盯着门内男人看会儿，顾却眉峰微蹙。
真在做家教，这人没骗他。
顾却点头。
收银台后面是个小房间，估计这家店店主平时就住在这里，门半掩着，吹阵风，慢慢把门推开。
顾却输入密码，不经意抬眼，无意看见里面坐着人。
个初中生模样男生趴在桌子上，拿着笔，像在做作业，桌边坐着个男人，屈肘支颐，垂眼看着他写。
“错。”高也拓稀疏模样，声音散淡而低沉，屈指点点他作业。
高也拓懒散抬着眼，不偏不倚地盯着他，眸光意味不明，嘴里咬着烟，烟雾朦胧，让顾却看不清他表情。
许久，高也拓才低眼，抖抖烟灰，淡淡说，“谢谢你帮
说话。”
顾却瞳孔颤，呼吸瞬凝固。
半晌，他才稳着声音，有些抱歉地笑笑，“他们说话比较直接，都开玩笑。”
“嗯。”
室友出来吃饭。”
高也拓“嗯”声，目光不经意扫过他反复擦拭手，沉声说，“看见。”
顾却喉结滚动，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
。
迅速擦干净手，把纸巾扔进垃圾桶，顾却说，“那先走。”
“嗯。”
稀奇，他这种人也需要兼职赚钱吗？
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，顾却拿着发票回座位上，收拾东西离开。
望着男人离开身影，笑着与身边人交谈，斯文而温雅，高也拓慢慢垂眼，视线重新落在小孩作业上，眉梢微抬，极轻地勾下唇角。
“哪错？”男生小声问。
“语法。”高也拓说，“记不记得个简单句有几个谓语？”
男生想想，说，“个。”
“那你这个动词应该怎改？”高也拓问。
男生握着笔，有些为难地抓抓头发，片刻，试探着问，“可以改成不定式吗？”
高也拓点点头，不知道在想什。
看他没话要说，顾却才说句“先走”，推门离开。
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半，顾却看他们都放筷子，起身去结账。
“十号桌。”他说。
收银员说句“稍等”，在电脑上导出他们账单，“三百三十块钱，扫这里就好。”
高也拓懒懒应声，抽支烟塞进唇间，不紧不慢地拿出打火机点燃。
看他没用火柴，顾却顿下，又装作什都不知道，拉开洗手间门。
“却哥。”
身后传来低低声。
顾却脊背僵，握着门把手手都不自觉地紧紧，回过头，面不改色地问，“什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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