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期末，图书馆早早就满座
，
“不是，”高也拓淡淡笑着，“哥哥最疼
。”
“……滚蛋。”
“谢谢哥哥今天送回家，”高也拓说，声音温和许多，“以后想要陪玩也随时都有时间。”
“可不会再帮你带晚饭。”顾却皱着眉，不情不愿地说，“
份饭好几十，贵
很。”
“没关系，免费陪。”高也拓说，停顿下，而后轻轻笑，“反正今天赚很多。”
电话又沉默下去，只有彼此呼吸声。
“们……”顾却开口，又迟疑瞬，声音带着烦躁。他抓抓头发，“们没有熟到随便接吻地步吧？”
高也拓沉思片刻，才答，“是没有。”
“觉得哥哥受惊样子很可爱，”高也拓眨眨眼，语气里没有丝毫内疚和后悔，“想亲，就亲。”
毫无道理话，霸道又幼稚。顾却闭闭眼，握紧拳都在微微颤抖。
稍怔片刻，顾却还是接起电话。
顾却没有先开口，对面也沉默会儿。
许久，高也拓才开口，“哥哥。”
熟悉声音，低沉音线，带着倦懒沙哑干涩，格外撩人心弦。
顾却不动声色地呼吸，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上去平静些，“有什
事？”
躺在床上，顾却心烦意乱，闭上眼睛就是那个荒诞吻。
心脏跳得飞快，他微微皱眉，男人体温和身上淡淡香味还隐约可以感觉到。
暧昧灯光下，高也拓眉眼更加深邃，垂首注视他时候，眸色透彻，像是只狡黠而危险狐狸盯上心仪猎物。
顾却额角突突地跳，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。
意识迷离间，身上已经有点反应，顾却皱着眉，低头看看，不耐烦地啧声，不打算忍着，手掌向下探去。
“你还说？”顾却低声咒骂。
“不说，”高也拓见好就收，没再调戏他，声音懒洋洋，“哥哥晚安。”
·
觉到天明，顾却望着天花板，恍惚地想着昨天晚上做梦，有点认命地咬牙。
草草洗漱下，顾却拎着电脑去学校，打算继续改论文。
“以后别那样。”顾却说着，声音冷淡又低沉，“很没有礼貌。”
又不喜欢他，又总是做些让他误会事。顾却很不爽。
“好。”高也拓乖乖答应。
他沉默下，又问，“那以后还能再见面吗？”
顾却怔愣片刻，冷哼声，微微低眼，摸摸滚烫耳垂，闷声道，“是那小心眼人吗？”
“你生气吗？”高也拓问，声音软软，听上去可怜兮兮。
但顾却不会吃他这套。
“不该生气是吗？”顾却反问，气上心头，脱口而出，“把你当傻子玩你乐意不乐意？”
高也拓愣下，坦荡道，“乐意啊。”
顾却气笑，“他妈真是疯才会跟你说这话。”
情到浓时，他突然想起高也拓那句“付车费”，整个人都是僵，兜头盆冷水浇下来，让他有些心有余悸。
干什啊……
顾却鼻子突然酸。
饱满欲望偃旗息鼓，他匆匆擦擦眼泪，再也无法回忆起接吻时瞬间心动，有只有不安和无尽坠落。
好巧不巧，电话适时响起，顾却吓跳，低眼，就看见熟悉“小混蛋”三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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