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墨也跟着他家老爷和公子跑。
江屿行捂着头从床底下出来,顿顿,又悄悄跟上去。
林子砚被他爹拉到书房门外,见林大牛跟堆家丁围着个黑衣人。
那黑衣人手脚都被绑着,脸上蒙着黑布,看不见模样。
“老爷,公子,”林大牛见他们走过来,兴冲冲道,“方才追到这儿,这贼人还想跑,被脚踹翻!”
他急,“嘭”声撞在床板上。
林修远听见声响,以为是林子砚撞到,心疼道:“砚儿,你没事吧?撞到哪儿?”
林子砚:“没、没事。”
“公子,你在找什?”林墨跑过来道,“帮你……”
“不用!”林子砚急忙拿着茶杯站起来,“找到。”
林修远吓跳,“怎、怎?”
林子砚连忙走过来,挡在他跟前道:“爹,来吧。”
“……也好,”林修远走回桌边坐下,“那你小心些,别扎着手。”
林子砚点点头,蹲下/身看,就跟江屿行四目相对。
江屿行默默捡过茶杯放在他跟前,忽然很想问下,你怎没跟你爹说,是绑你?
林子砚有些心虚地打开房门,“爹……”
“砚儿,”林修远见儿子真没什事才放心,“听说有人闯进院子,没吓着吧?”
林子砚摇摇头,道:“爹,没事,您别担心。”
“那就好,”林修远在桌边坐下,忿然道,“这贼人真是越发猖狂,若是抓到,定不能轻饶!”
林子砚偷偷看眼床底下,试探道:“若是抓到,要怎样?”
林修远看看那人,道:“把他脸上黑布扯下来。”
林大牛这才想起来,光顾着高兴,还没看看这人长啥样。
尾随林子砚而来江屿行藏在暗处,眼看着林大牛走近那黑衣人,抬手就要扯下黑布,生怕明日会满大街地传“赵校尉夜闯尚书府,被人脚踹翻”。
他急忙撕下截衣袍蒙住脸,正要跳出去救兄弟,肩膀就被人拍下。
他猛地回过头,拳头都绷紧,却见赵奉毫发无损地站在他身后,竖起手指挡在唇间道:
他怕再待下去,江屿行迟早会被他爹或林墨发现,只好道:“去书房看看?”
“好,这回可别让他跑!”林修远想想,又道,“砚儿,你说吊在哪棵树上好?前厅那棵怎样?又高又壮实。”大概能吊十几个。
林子砚:“……”
“走,”林修远拉着林子砚往外走,“倒要看看,是什歪瓜裂枣这般不要脸!”
“爹……”林子砚看看床底下,也不知该怎跟他爹说,抓错人。
“公子!”院外,林墨急匆匆跑进来,见林修远也在,连忙道,“老爷,大牛哥抓到那个贼!”
“真?”林修远噌地下站起来,“在哪儿?”
林墨道:“在书房附近。”
江屿行惊,赵奉被抓?
这没用,跑都不会跑!
林修远拍桌子,怒道:“扒衣衫吊树上打,看他还敢不敢肖想你!”
床底下江屿行骤然后背凉,“……”
木桌被林修远拍得震,桌上茶杯“哐”声就掉下去,却也没碎,还滚滚,路滚入床底下。
林子砚:“……”
林修远见状,走过去想捡茶杯,腰还没弯下,就听儿子声急喊:“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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