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屿行回过头,看着林子砚道
“喂,”上头忽然传来个年轻声音,“你们谁啊?怎掉下去?”
林子砚喜,“小兄弟,可否拉们把?”
犬巳蹲在坑边,抱着蛐蛐罐往坑里瞧瞧。他本是来林子里找蛐蛐玩,却骤然听见声喊叫,跑过来看,就见两个人摔坑里。
“那也不能白帮你们啊?”犬巳想,殿下常说不能吃亏,他帮他们,他们也该报答下吧?
“你们要答应件事。”
“你来这儿做什?”江屿行道,“等人?”
“不是……”林子砚也不想多说,踩着林中枯叶就要走,却脚下蓦然空,猛地坠下去,“啊……”
“林子砚!”江屿行急忙蹿过去,却也脚下陷,抱着人道摔下去。
“嘶……”他们摔在个颇深大坑里,江屿行声痛呼,崴脚。
“你怎样?”林子砚从他怀里爬起来,“摔到哪儿?”
第二日,林子砚站在宫城门口,有些犹豫不决。
他想夜,北祁探子这大事,还是该禀告皇上。可他虽回京不久,也听闻皇上常年卧病在床,太子不问政事,北祁探子又隐于暗处,他这说,怕是只会打草惊蛇,害他爹。
他踌躇良久,还是转身走。
他满腹心事,茫然地走着,也不知走多久,等他回过神来时,发觉自己竟走到城外竹林中。
四周静悄悄,惟有风吹竹叶,簌簌作响。林子砚叹口气,转身想回去,却转头,就见江屿行站在身后不远处。
?”
“没事,”林子砚唇边扯出个笑道,“爹,饿,去用饭吧。”
“好好,”林修远边走边念叨道,“爹让人给你炖汤,你先喝点暖暖身子……”
这天夜里,林子砚辗转难眠,反复想起宁末白日里说:“不管你信不信,话都带到,这几日你好好想想吧。”
“其实也没什好想,”他又自顾自说道,“你若是不愿做宿北楼探子,楼主定然不会放过你,也不会放过林修远……”
江屿行:“什事?”
犬巳摸着后脑勺道:“想想……”
良久,陷在坑里两人忽然听上头那人道:“咬他!”
江屿行:“……”
林子砚:“……”
江屿行勉强道:“没事。”
他抬头看看,这坑虽深,可若是平时,他跃便能上去,但现下……
他默默看看自己脚。
林子砚这才发觉他脚动不动,担忧道:“你脚……”
“不碍事,”江屿行道,“只是,上不去。”
“你……”林子砚惊,“你、你怎在这儿?”
江屿行抱着双臂道:“这话该问你。”
他本守在城楼上,却忽然见林子砚孤身人往城外走去,也不知去做什。
关什事?他想,他都不要管。
然后,不会儿,他就跟过去。
林子砚心头揪。他可以什都不怕,却不能把他爹也卷进来。
怎办?他蒙在被子里,想着想着,忽然想起江屿行。
可江屿行还花几百两银子买过宁末,怕是也不可信。况且,他们不过萍水相逢,他对江屿行亦无所知。
“听见,就与有关。”
江屿行话忽然荡在耳边,林子砚抓着被子顿顿,喃喃道:“骗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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