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砚儿,”林修远面露忧色,“怎
林子砚看着他爹,想起林修远曾说,他出生在冬日,因受寒,身子比常人要弱些。
可今日宁末却说,他是在雪里被冻,林修远捡到他时,他已气息微弱,缓好几天才救回来。
他不信,他爹那疼他,他怎会是捡来?
“林修远生未娶,”宁末话又荡在耳边,“哪来你这大儿子?”
生未娶……
他手扬就想丢,五指却拽着没放,想想,还是把发带塞进怀里。
下回再还给他吧,江屿行想。
林子砚在家门附近遇见脸焦急林墨。
“公子!”林墨担心道,“你没事吧?”
他在铺子里醒来,四处找不见他家公子,又想起自己不知怎就晕过去,顿时吓坏,赶紧跑回来,正好在门口看见散着发公子。
林子砚顿时气得话都不说。
江屿行看着他,默默地想,这人每回生气都只会咬着唇瞪人,怕是骂人都不知该怎骂,这得受多少欺负。
“不说算,”江屿行放开衣衫道,“还懒得管。”
林子砚别开眼,半张脸隐在散落发中。
他垂眸半晌,还是转身走。
胡言乱语!林子砚推开江屿行手,越过他就要走,却又被把扯住发带。
“逗你呢,”江屿行拉着他雪白发带道,“是谁跟你说,你不是你爹生?”
林子砚回过头看他,似欲言又止,却沉默半晌,只道:“放手。”
江屿行:“你不说,就不放。”
林子砚恼,索性把发带解,散着发就要跑,江屿行又手扯住他衣衫。
他爹只跟他说过,他娘在他出生后便去世,似乎也未曾说,那是他妻……
“爹,”林子砚唇齿颤颤,轻声道,“娘……”
林修远愣,“你、你娘?”
“爹……”林子砚看着他鬓边白发,心头阵发酸,又忽然不想问。
无论真相如何,这都是养他育他父亲,是他这辈子最亲人。即便他真是捡来又如何,他仍旧是林子砚,是林修远儿子,这儿便是他家。
“公子,是不是有人欺负你?”林墨眼眶红,“你发带呢?”
林子砚摇摇头,想回房里独自待会儿,却在路过前厅时,撞见林修远。
“砚儿,”林修远见他这模样,吃惊道,“这是怎?”
林子砚:“……风大,发带掉。”
“风大怎还出去,”林修远连忙叫人去给他拿披风,“你向来怕冻,大冷天,就少出去些。”
“别人说你就信?”江屿行在他身后道,“傻不傻?”
林子砚脚步顿,袖中指尖动动,又缓缓走。
江屿行看着他孤伶伶地走远,心头有些不痛快,甚至想追上去把人拖回来,堵在墙角问问,有什不可说?
可直到林子砚消失在街口,他仍站在原地,动不动。
不说就不说,江屿行有些烦躁地想,索性也走,却又愣,发现手里还攥着林子砚发带。
“你……”林子砚连忙去抢衣衫,却怎也扯不回来,“放手!”
“不放,”江屿行眉头挑道,“你有本事就把衣衫也脱。”
林子砚气坏,“事,与你何干?!”
江屿行:“听见,就与有关。”
蛮不讲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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