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着蛐蛐罐
江屿行声冷哼道:“不是你说要咬?”
“啊?”犬巳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对着蛐蛐嚷嚷那些话,“不是说你们啊,斗蛐蛐呢,是叫蛐蛐咬。”
江屿行,林子砚:“……”
这两人怎傻乎乎?犬巳想,算,还是先把人拉上来吧。
“那先欠着,”犬巳对着坑里道,“想到什事再说。”
不疼才怪,你当自己是木头做?江屿行看着他,迟迟下不去口,又听上边不依不饶地嚷着,“咬,快咬呀!”
他怒,抬起头就喊,“不咬,换个!”
蹲在坑边斗蛐蛐犬巳被他这嗓子吓得抖,茫然道:“啊?什?”
江屿行:“不咬,换别!”
犬巳头雾水,“为什不咬?”那蛐蛐怎赢?
这是什香?江屿行想,还挺好闻。他自己衣衫向来不喜欢熏香,还常嫌弃京中王侯公子身上股子怪味。赵奉还曾笑话他,说他以后怕是找不着媳妇,京城中哪家小姐衣裳不熏香?
“江兄?”林子砚见江屿行动不动地盯着他手腕,不解道,“怎?”
江屿行这才回过神来,掩饰般道:“没什。”
他抬起眼,看着林子砚道:“真要咬?”
林子砚点点头。
林子砚愣愣道:“咬……咬哪儿?”
江屿行抬起头就问犬巳,“喂,咬哪儿?”
犬巳斗蛐蛐斗得正起劲,随口道:“爱咬哪儿咬哪儿。”咬赢就行。
林子砚想想,对江屿行道:“要不,咬手?”
江屿行抬起手臂就往他跟前凑,说:“你咬。”
他不知从哪儿找来绳子,把江屿行和林子砚从坑里拉上来。
“多谢。”林子砚道完谢,又看着犬巳手里绳子,觉得有些奇怪,这荒郊野林,哪儿来这结实绳子?
他不禁问:“小兄弟,你这绳子哪儿找?”
犬巳随口道:“这是殿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又顿,改口道:“捡。既然没事,那先走。”
江屿行口气堵在心口,这人什毛病,非要看他们咬人?!
混账!他气得要站起来,却声痛呼又跌回去,“嘶……”
“你没事吧?”林子砚连忙扶住他,“真不疼,你咬……”话音未落,江屿行就抬起手臂,说:“你咬,皮厚。”
林子砚:“……”
犬巳在坑边看得云里雾里,“你干嘛给他咬?”
江屿行顿顿,拉住他手腕,唇齿覆上温热皮肉,轻轻咬下。
也是软,似乎比他腰间还要软……也不对,没咬过他腰……
江屿行正胡思乱想,又忽然听上头那人嚷道:“咬,狠狠咬!”
江屿行:“……”
林子砚见江屿行没怎用力,咬得跟舔似,只好道:“你咬吧,……不疼。”
林子砚有些过意不去,江屿行本就是为救他才掉下来,现下又崴脚,他怎还能去咬人家?
他拉起袖子,露出截细白手腕,说:“还是你咬吧。”
江屿行想,你这细皮嫩肉,口下去,都能咬出血来。
可他看着那截白晃晃腕子,又禁不住想,是不是很软?就像他腰,那瘦,却又那样软,摸就怕痒似地抖……
江屿行缓缓凑过去,嗅到他袖口间若有若无淡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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