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砚扯扯江屿行袖子,说:“那怎办?”
江屿行想想,道:“想必他还会来找你,等着便是。”
林子砚:“那他若是来,怎办?”
江屿行想,林府那群护卫又傻又愣,也不知道逮不逮得住那姓宁探子……
“跟你道回去。”
江屿行勾过他肩膀道:“等会儿要是见着那个姓宁小倌,你把他衣衫扒。”
“啥?”赵奉震惊道,“是正经人!”
江屿行:“他是北祁人。”
“北祁人也不……什?!”赵奉更震惊,“北祁人?!”
江屿行点点头。
“哎呀,”他立即改口道,“怎摔成这样?会不会残废啊?”
林子砚:“……”这、这严重吗?
“你才残废!”江屿行见林子砚眉头都皱,不禁道,“别听他瞎说。”
“哪里瞎说,”赵奉道,“张瘸子不就是摔?”还是爬墙去偷看姑娘时摔。
江屿行额角突突地跳。若不是还要留着他去扒宁末衣衫,怕是要当场把人摔地上踩两脚。
江屿行时不知该如何回他。若宁末腰间也有宿北狼,那是该看下,辨辨真假,兴许还能顺藤摸瓜,寻到他兄长消息。
三年,除林子砚,他再没找到与薛良有着相似刺青人。那纹于腰间北狼,是画舫沉湖后,他所找到唯线索。
可被林子砚这问,他却莫名有些心虚,像要去做什见不得人事似,“……”
“阿屿?”身后忽然传来个熟悉声音,他们转头看,就见赵奉走过来。
江屿行灵光闪,抬手就指着赵奉道:“让他去脱。”
赵奉,林子砚:“……”
赵奉拉过江屿行,小声道:“你这就要上门?不怕被他爹轰出来?”
江屿行脸无所谓道:“不让他爹知道就行。”
他转
林子砚也道:“他说,他是宿北楼探子。”
“他大爷,”赵奉撸起袖子道,“骗银子就算,还是个北祁探子!”
宿北楼他们是听过。北祁境内最大情报楼,甚少有人知其位于何处。江屿行也曾猜过,宿北狼便是宿北楼图腾,却因寻不到这楼踪迹而筹莫展。
他们三人到凭栏阁时,老鸨花枝招展迎上来,听他们要找宁末,破口便骂,说宁末这个白眼狼,偷她银子跑。
“真跑?”赵奉气道,“该早点来!”
林子砚有些不解道:“张瘸……”
“走吧,”江屿行连忙打断他道,“去凭栏阁。”
赵奉以为自己听错,“凭、凭栏阁?”你是脑子抽吗?带媳妇去勾栏院?
江屿行又沉吟道:“他既已自曝身份,怕是不会留在那儿。”
赵奉头雾水,“谁啊?”
林子砚:“……”
“脱什?”赵奉脸狐疑地走近,见江屿行脚缠得跟个大粽子似,不禁大笑道:“你这是干什偷鸡摸狗事,被人给打断腿?哈哈哈……咳咳……”他笑都还没笑几声,胸口就被江屿行抡拳,“不会说话就别说!”
赵奉揉着胸口,摇头晃脑道:“啧啧……恼羞成怒。”
江屿行挥拳又要揍他,就听林子砚道:“他是为救才摔伤。”
嚯,原来是为救媳妇,赵奉想,那可不得摔得严重点,才能让媳妇多心疼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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