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屿行脸色更沉,“你为己私欲,欺他瞒他这多年,就不怕他心寒?”
端王忽然轻笑声,却不似欢喜,“你当他三个月前为何会搬离王府,独自住在这别院之中?你都能想到事,他又如何想不到。”
他抬脚缓缓往外走去,叹息般话语散在风里,“这京中,他怕是也不会久留……”
江风临提着早饭回到院中时,已不见端王。
“他走,”江屿行从房里出来,嫌弃道,“什阿捡,难听。
“他去取早饭。”端王摩挲着手中茶杯道,“你这脾气,倒是比阿捡差许多。”
江屿行没好气道:“与你何干?”还有,你王府没饭吃吗?跑来这儿吃早饭?
“也是,”端王放下茶杯,站起来道,“你既要出城,想必日后也不会再见。”
江屿行有些不明白,“什意思?”
“阿捡说要送你出城。”端王越过他往外走,“两日后是百官宴,蓟无酌也会入宫。你那兄弟被关在蓟府地牢中,到时自会有人去救他,再道送你们出城。”
“没有,”江屿行看都不敢看他,“只是,以防万。”
林子砚点点头,还没说什,江屿行就匆匆往外走,“去找大哥。”
怎奇奇怪怪?林子砚揉着腿想,跟做什亏心事似。
江屿行回到江风临院中时,没见着他大哥,却见个锦衣华服男子坐在院内喝茶。
那男子听见声响,回过头来,上上下下打量着江屿行,开口道:“你就是阿捡弟弟?”
当然不可以,那是……
江屿行结结巴巴老半天,岔开话题道:“疼?看看。”
他走过去,蹲下/身,把林子砚裤脚往上褪,见小腿处果真块乌青。
“怎不早说?”江屿行眉头拧,“撞成这样还瞎跑。”
“也没什事,”林子砚道,“就是当时有点疼。”
江屿行:“那大哥呢?”
端王脚步顿,“阿捡是府中长史,自然是留在京中。”
“可他是大哥!”江屿行忍无可忍,转过身道,“什阿捡?堂堂北祁端王,会留个来历不明之人在身边?爹派人在北祁找三年,若非有人暗中动手脚,岂会半点消息都没有?!”
晨风掠过树梢,飒飒作响。端王没有回头,平静道:“没错,带他回京之时,便知,他是大延刑部尚书之子。”
他抬眼看看愈发光亮天际,“身边可用之人不多,走个少个。难得他什都不记得,自然不愿放他走……可他终究还是想起来。”
江屿行云里雾里,“阿捡?”
“他捡,又捡他,”男子道,“岂非就是阿捡?”
江屿行看看他,脸色稍沉,“你是端王?”
端王唇边扯起丝笑意,却难掩眼底狠戾,“你似乎不太想见本王?”
“有什好见,”江屿行道,“大哥呢?”
江屿行给他揉揉,道:“大哥应当有药,去看看他回来没。”
“这个不可以?”林子砚好奇地打开瓷瓶,还闻闻,“好像……是花香?”
江屿行:“……”
江屿行连忙抢过瓷瓶,“这……这是治内伤。”
林子砚也没多想,看着他把地上瓶瓶罐罐都捡起来,塞回包袱,有些疑惑道:“你受内伤?”怎带这多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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