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屿行走过去,见他碗饭没吃多少,不禁皱眉道:“吃这少?”
林子砚闷闷道:“吃不下。”
江屿行在他身旁坐下,轻掐着他脸
吏部尚书手抖,酒杯“哐当”声掉地上。
林修远打个酒嗝,骤然想起那日江屿行说,您若不信,现在就让爹来提亲。
提什亲?!凭什是那老家伙来提亲?!想都不要想!
入赘?他骤然拍桌子,恍然道:“对啊,该让那兔崽子入赘们林家!”
然后,他就急急忙忙,摇摇晃晃地走。
这时,众人才知,太子死活要娶人,竟是忠烈之后。
吏部尚书甚是痛心,劝又劝不动,只好拉着林修远去喝酒。
他正醉醺醺地骂着太子荒唐,怕此事传出去叫人笑话死,却见太子在他们身旁坐下来。
两人吓跳,还没回过神来,就听太子认错道:“何尚书言之有理,本宫思虑再三,确实不该男子封妃,坏礼制。”
吏部尚书当太子是终于想明白,顿时热泪盈眶,“殿下明白就好,老臣……”
江成岳:“……”逆子!不要脸!
从这日起,林修远再没脸写折子去劝太子。
他气得好几次在早朝上见着江成岳,就怒火中烧,下朝就追着人打。
路过众人甚是不解——今日上朝时,江尚书好像没说话吧,怎又得罪林尚书?
林修远追得气喘吁吁,回府又见江家那兔崽子偷偷翻墙来找他儿子,气得他又追着江屿行满院子打。
江屿行额角跳,“您想哪儿去?”
江成岳:“是你说太子妃……”
江屿行:“太子妃是男,媳妇怎就不能是男?”
江成岳:“……”
江成岳险些被他气死,“这能样吗?!”
林府院内,江屿行翻过院墙,几个护卫目不斜视,自顾自往外走。
老爷,对不起,们真打不过他!
况且,公子见不到人会伤心!伤心,又不吃饭怎办?这几日都饿瘦!
江屿行推开房门,见林子砚坐在桌边,拿着筷子戳着饭叹气。
他听见声响,抬头看,惊喜道:“阿屿?”
“此前是本宫不懂事,”太子道,“若有得罪之处,还请两位大人见谅。”
两人连忙拱手道:“殿下言重……”
谁知太子又给林修远倒着酒,说道:“那入赘事,便有劳林尚书多操心。”
林修远醉红张脸,愣愣道:“什……什入赘?”
太子道:“既然男子不可封妃,那便只能本宫入赘顾家。”
如此反复好几回,林修远气不过,叫人守在林子砚院前,见着江屿行就打出去。
“不许他见公子,”林修远叮嘱护卫道,“见着就狠狠打出去!”
护卫苦着脸点头——怕是打不过。
然而,没多久,十年前镇北将军被害案重审,蒙冤多年顾家得以昭雪。
老皇帝感念顾家尚有子幸存,欲为其赐婚,可没想到,大殿之上,顾琅屈膝跪,朗声道,臣爱慕太子殿下,愿此生祸福同担,生死不弃。
江屿行:“怎不样?”
江成岳:“太子是太子,你是你!”
江屿行:“就只有太子能喜欢男人?”
江成岳:“你……强词夺理!”
江屿行抬头望天,嘀咕道:“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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