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修远看着手中信,越看越心惊——他砚儿,这路是吃多少苦,险些就回不来……
太子在御书房门前跪大半天,吓得百官连连上奏,说还是封太子妃吧。
毕竟堂堂大延太子去入赘,可比多个男太子妃丢脸多。
太子却百般推辞,无奈说不过朝臣,才勉勉强强答应。
于是,林修远为太子成亲事甚是忙碌,常常夜宿宫中。
这日,他又天色将晚才回到府上。
怎在砚儿房里睡着?他想想,昨晚似乎听见什入赘来着?
“爹,”林子砚推门进来,“您醒?”
“砚儿,”林修远问道,“怎在这儿?”
林子砚道:“您昨日喝醉,说……”
林修远:“说什?”
朝中吵好几日,林修远吵得嗓子都哑,却不曾想,多日来与他站在道江成岳骤然倒戈,还做求和使臣。
林修远气得险些跟他打起来。
可他不知,是老皇帝拉着江成岳喝半夜酒,喝得老泪纵横。
江卿啊,老皇帝哽咽道,输,大延早就输……
陆平山、郑于非通敌叛国,残害忠良,北境将士血都白流啊……
迷迷糊糊中,林修远又梦见他初入庙堂那年,亦是在那时,他又遇见江成岳。
他全然不知自己曾不告而别,偷偷从江家跑,只当是有缘重逢,如遇旧友。
他甚是高兴,没过几天就备薄礼上门拜访,到门口傻眼——这不是先前要杀人那家吗?
于是,等江成岳出门相迎时,却见林修远跟兔子似跑。
江成岳:“……”怎跑那快?家里着火?
管家等在书房门外,似有些欲言又止,“老爷……”
林修远推门进房内,问道:“何事?”
管家从袖中抽出封信,“老爷,这是近些日子打听到。”
林子砚归家后,虽不曾提起外出那几个月去哪儿,遇到什事,林修远却直悬着心,总觉得事有蹊跷,便瞒着林子砚,叫人暗中查探。
“老爷,”管家有些后怕道,“公子那几个月,是让北祁人给抓走!”
“说……”林子砚小声道,“要让江屿行入赘。”
林修远愣,怒道:“他想得美!”
林子砚:“……”
林修远又语重心长劝儿子大半天,劝着劝着,却听林大牛跑进来道:“老爷,听说太子跪在御书房门口,死活要入赘顾家。”
林修远:“……”这年头,都想着入赘?
是朕没用,朕愧对百姓,愧对先祖啊……
江成岳抱着酒坛,夜未眠。
再后来,太子心修仙,时不时就在朝堂上胡言乱语,江成岳却还瘫着脸附和,把林修远气得十天半个月就要大骂次……
翌日,林修远宿醉醒来,脑袋晕乎乎。
他揉着额角缓缓,见自己在林子砚房里,不禁有些困惑。
后来,几经波折,林修远才发现,原是场误会。
他尴尬地给江成岳送几只鸡,没多久便熟门熟路,常去江府蹭饭吃。
然而,好景不长,年后,大延将军聂湛遇害,北祁趁虚而入,攻陷北境,大延江山风雨飘摇。
彼时朝中人心惶惶,大多主张向北祁求和,以换安宁。
可林修远和江成岳不赞同——只要还有线生机,就该力战以卫疆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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